他听着婉婉了几句话,不是很听得懂。走出来到了屋檐底下以后,认真地就抬头看了看空,道:“这么晴,没刮风呀。”
“或许晚点儿就刮风了呢。”
婉婉将虎子往身边拉了拉,摸了摸虎子温热的手背,心下也放松了一些,就问虎子道:“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脑袋还疼不疼?”
“不疼了。”虎子道:“福晋,谢谢你呀。我现在好多了,我好像再去爹爹的坟前,给爹爹磕一个头呀。”
那日,县令被胤禛处置了以后,虎子的爹也就随之被安葬了。
彼时,虎子拖着头上的伤,也去祭拜和送别了自己的爹爹。随后,就又再次跟着婉婉回到了驿站这边休养。
又是几日过去,虎子的伤口已经完全结痂。只需要时间,就能好起来了。
“我与十四贝勒商量过了。”婉婉想了想,道:“你先在这儿住着。你娘那儿,等到她好些了,也接过来住着。”
“在我们离开之前,你们就在这驿站里住着好了。这儿的环境比较好,更适合你们休养。”
“谢谢福晋。”虎子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道:“福晋,你对我真好。以后我虎子当牛做马,都是要报答福晋你的。”
“不必了不必了。”婉婉道:“你以后呀,应该去做更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人生漫漫,你应该为了你自己而活着。”
虎子听得懵懵懂懂,已经被念夏给扶着站了起来了。
午后,胤禵带了一个人回来。
妇人看上去面色有些蜡黄,不过精气神还算不错。形容瘦削,一路上过来都是一副心翼翼的样子的。
“民妇…真的能见到虎子了吗?”
这便是虎子的娘了。她卧病在床,起初不过是因为一场风寒。原以为熬熬就过去了,拖了好些日子,却一直都未曾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