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宇心中一动,将通往千惠子箱内那条“液态氮”和“解冻剂”的喉管关闭了。又将编二百五十八号的“自己那箱子”照板煮碗,关上了相同的两条喉管,完成了这些工作后,他离开千惠子,来到冷库核心的控制台上,这里必然有开放千惠子那冷冻箱的开关。
他的计画很简单,就是先救走千惠子,再设法以加重药物的强力麻醉针偷袭纳粹人,成功后通知警方前来扫荡。
他心中很具矛盾,圣战团虽是危险之极的组织,但他们却有很崇高的理想,这种理想是由理性产生,并不是盲目的决定。
可是他没有别的选择了。
圣战团容或有很多值得尊敬的人,但外面要被毁灭的一群值得尊敬和可爱的人更多,虽然坏份子也不少。
凌渡宇从一组仪器,移往另一组仪器。
蓦地他静止了下来。
一股冰冷和邪恶的能量流,刺进他脑神经里。
他知道纳粹人来了,他正在冷库某一暗处,猫看老鼠般窥视它的一举一动。
他惯性地将脑袋变成空白一片,不过他知道这再不会有任何作用,那东西是不会放过它的。
“嘎”!一下若不留神便听不到的轻响,从进口处响起。
凌渡宇脑神经一松,知道纳粹人的心灵转移往正在打开的门去,只不知这么晚谁还会来。
一个身影从打开的门走进来,轻叫道:“麦夫麦夫,你来了吗?”
凌渡宇呆了一呆,才醒觉她在叫自己,心念一转,发出衷心的惊喜叫道:“南茜!我在这里,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原来这冷库就是她说的“上次你求爱时我拒绝你的老地方”。
纳粹人的精神探查又延伸过来,这次凌渡宇早有准备,幻想和南茜在控制室的长沙发上颠鸾倒凤的情景。
南茜奔上控制台,投进他怀里。
两人热烈拥吻起来。
纳粹人的精神搜探将他们来回扫描多次,凌波宇被迫全面投入南茜那能将钢铁化作绕指柔的火辣辣热情里,不敢有丝毫不卖力的表现,冷库内一时热情如火。
在南茜第二次高潮激起时,纳粹人静悄悄退出冷库外。
天气出奇地好,晨早的明媚阳光下,近处的水塔、谷仓,远处绕绕群山,都在闪闪发亮,充满朝气和生机。
凌渡宇、能恩、白赖仁、查理和另外几位圣战团的成员,坐在一张露天的大木桌前,享受丰富的早餐。
南茜拿一大壶香浓的咖啡。从背后的三层高木构房舍走出来,为每人前面的空杯子注满,她水汪汪含情的眼睛,不时飘向凌渡宇,显然对昨晚在冷库里的抵死缠绵回味无穷。
凌渡宇对她万分感激,若不是她,昨晚真不知如何让那东西“看”到这天衣无缝的“解释”,自己现在也不能大模斯样在这里喝咖啡了。
能恩等为自己的咖啡加糖加奶,凌渡宇却不敢轻举妄动,虽然他用了整整三星期去模仿和学习有关麦夫的一切,但却不知他喝咖啡会放多少粒糖,正是这些小节最易令他暴露自己的身分。
南茜坐到他身旁,笑道:“你喝黑咖啡的习惯真是十年不变。”
查理捉狭地道:“希望他不是也只懂一种作爱的姿势。”
南茜的脸立时飞上红霞,查理的话使她想到了否定的答案。凌渡宇换了平时可能也会老脸一红,但脸上只是一种介乎玻璃纤维和冷凝胶问的化装物质,加上一脸大胡子掩盖下,令他看来毫无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