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直接一点吧,大家都是男人,能不懂对方想点啥吗。
然而为了防止之前的各种情况再出现,余迟在决定迈出自己的一小步,人类关系的一大步之前,还是问了几个问题。
“你要上厕所吗?”
郭汉说,不用,咋了。
“你还要吃吗?”
郭汉把酒杯放下,说不用,咋了。
“你……你还有什么要做和交代的吗?”
郭汉笑了,他说咋地,你这是从我开始打革命的第一枪啊。
余迟没有回答,他给自己再满了一杯,和郭汉碰一下。
对于这个问题他是这么考虑的,喝一杯,那至少把嘴里的油去一去,亲起来可能也好一些。
他丈量了郭汉到扶手的距离,如果把对方推下,沙发还是能够承受这样的长度的。不过当然前提是要他推得动才行,愚公移山向来不容易。
余迟瞥了一眼郭汉那求知若渴的眼神,心一狠,说出口了——要不……我们拉近一下关系。
郭汉思考了片刻,往余迟旁边挪了一些。
沙发吱呀一声,换了个下陷的姿势。
郭汉说其实我也这么想,但就是……有点不好意思。
余迟点点头,庆幸自己如此聪明不谢顶,还好看电影的时候就关了灯,此刻电视屏幕上的灯光闪烁着,让他这个窄窄的小房间里呈现出一种暧昧不明的色彩。
他抹了一把嘴,郭汉也用衬衫袖子擦擦脸——操,好像是给余迟穿的那件衬衫,好像还是余迟之前凑过去闻的位置,余迟怎么就没有想到那位置的布料给它的主人如此使用,这——不,不重要,余迟此刻心无旁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