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迟坦白——“我在他家睡的,不过没做什么。”
余母听了,只能哦了一声,这去繁就简的哦字包含了愤慨遗憾恨铁不成钢以及一点点的理解和体谅,还有作为母亲的疼惜担忧和望子成攻——不是,望子成功的心情。
余迟完美地体会到了,且再次表示他们还会再约的,不用担心,他对我第一印象不错,或许会有发展机会,这次我一定再接再厉,勤勤恳恳,兢兢业业,谨小慎微,无微不至,润物无声,给我一个支点我他妈就把他翘起来给你们看。
这一番的决心袒露之后,余母才算放下心来。
余迟拿着那件衣服装进洗衣机,看着它在里面翻搅,多摁了一下“强洗”按钮,好似只有这样才能把自己沾在上面的味道滤干净。
不过当然了,无论他们有没有约第二次的想法,这第二次都得见。不为别的,还衣服总是要。
余迟隔了几天,再约的时候他们双方都已经疲倦所谓的早上吃了吗中午吃了吗晚上吃了吗睡觉了吗晚安好梦的寒暄。
余迟终于觉着找到同类了,他妈的这逼人传送“吃了吗”比自己的速度还快,第一天他还没吃呢,信息就到了,以至于第二天余迟早起了十分钟,抢先把“早餐吃了吗”发过去。
结果第三天这人起早二十分钟,又比他更快问好。
到了第四天——第四天余迟放弃,在对方又一次早起,甚至都能想象到那五大三粗的壮汉如同和自己打对手竞争一样踎在床前,看着自己先传“吃了吗”而喜悦快乐得意不已好似赢了一局的表情。
所以余迟回复——“老兄,你赢了,我们不抢了好吗,我不想起得更早了。”
世界真他妈大,居然有比余迟更直男的傻/逼。
余迟服气。
于是第五天他们见面了。
这一次余迟没有接受邀请,去什么能够点酒的地方。相反,他坚持了一下自己,抱着我与我的倔强,一定要在一个阳光照得到的咖啡厅里,大庭广众之下,让他们重整一下第一次见面的乌烟瘴气。
“这才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余迟点了一杯咖啡,也叫郭汉随便点了一杯。
郭汉换了一身行头,没那天上班穿的正式,休闲许多,却也比那日也帅气年轻了不少。他一身的牛仔服,看样子出门前还洗了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