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晚上郭汉进房的时候两人都有点尴尬,送走了婚礼的宾客,两人都喝了点酒。但显然他们酒量都还可以,所以坐在新房里,又不知道干啥,郭汉就再开了一瓶白酒,说要不咱俩多喝点。
喝多一些好办事,余迟赞同。
两个大男人就这么对饮着,一时半会不知道聊啥。
聊球赛吧,不合适,这几个月忙着筹办婚礼,什么比赛都没得看。聊游戏吧,又年代久远,大学毕业之后每日三年一线奔波,操劳着吃饭钱和娶媳妇的钱,压根就没碰。
聊刚才那些宾客吧——老实说,他们相亲认识到结婚也就两个月,不要说熟络对方的朋友了,连对方的身子都没熟络。
这不,奋斗了三四年,娶媳妇的钱是够了,可是没媳妇,跟了个带把的汉子。
余迟喝了一杯,开启了话题。他问,“等一会怎么弄。”
郭汉犹豫一下把杯子放下,反问道——“你……和男的有过吗?”
余迟说没有,你就是第一个。第一个相亲的同性,第一个上床的同性。要是换成旁人来看,这一相就好上了,两者都还是初/夜,不是真爱是什么,那是白头偕老的架势。
只有他俩知道不是这么回事。
郭汉说,我也没有。
于是彼此又碰一下杯,小钢炮再满。
余迟又问,“那……是这样,我也是看过片子的,大概怎么搞还是知道的,就是……”
“你搞我还是我搞你。”郭汉接话。
对,看来他们都在想一个问题。
话题又断了,两人碰杯,满上第二个小钢炮。
这事情不好办,他们怎么就没在相亲时候把这个事情问了。不过回头想一下,这又怎么问。难不成见了面,咖啡喝了几口,就问——“以后你在上面还是下面,或者咱五五开?”
不可能,老实说当初相亲,他和郭汉都不知道他们怎么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