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辉和周钰的书童也已经在此等候,于是三人纷纷互别,准备还家去,不过叶景辉的住处倒是在傅璟的旁边,此去算是又同行了。
傅璟坐上了马车,看到紫檀木小桌上摆放了几盘果脯还有点心,是傅璟喜欢吃的那几样,看样子还是出自长宁侯府的手艺。
于是诧异地开口问在马车外赶车的泰安:“这果脯和点心是怎么回事?”
马车外,泰安闻言连忙回道:“回世子,夫人和少夫人都不放心世子,世子远在千里,不能时常照顾世子;所以将侯府里做了多年饭的张妈妈派人送了过来,还有如菊姑姑也过来给世子打点内务。”
“什么?你说祖母和母亲将张妈妈,还有如菊姑姑都送到了南江城!”傅璟闻言有些惊讶,蓦地将马车的车帘掀开。
“是啊,世子,张妈妈此时已经将饭菜都做好了,全是世子爱吃的,如菊姑姑也将院子整理地很是整洁,一切井井有条,这下世子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泰安见傅璟如此惊讶,笑了笑说道。
听了泰安肯定地回答,傅璟缓缓放下马车的车帘,紧锁眉头,并不是很高兴。
这侯府做饭的张妈妈已经在侯府做了几十年的饭了,祖母与母亲想必都已经吃惯了张妈妈做的饭;现在将张妈妈送到了自己这里来,祖母与母亲肯定有些不适应。
还有如菊姑姑,可是伺候了祖母二十年的老人了,这一下子离了如菊姑姑祖母可怎么习惯的了?
傅璟心里颇不是滋味,心里涩涩的。
马车停在了一间三进的院子门外,穿过前院,再走过垂花门,直奔后院,此时后院的如菊姑姑已经听到声响,连忙从正间走出来。
“世子!”如菊姑姑满脸慈爱,唤了一声傅璟,然后将傅璟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才仿佛松了一口气。
傅璟任由如菊打量,他知道如菊看着他长大自然也很是疼爱他的:“如菊姑姑,您怎么过来南江城了,祖母那边怎么离得了你。”
“世子,你可不知道,自从你走后,夫人和少夫人就每日牵肠挂肚,茶不思,饭不想;始终惦念着你,不放心你在这边一个人,这泰安也才是办大的小子,能把世子照顾好吗?”如菊将傅璟好好看了一番之后,听傅璟询问,于是叹了口气缓缓开口。
听如菊如此说,傅璟眉头一皱,连忙追问:“那祖母和母亲身体可有恙?”
如菊摇了摇头:“这倒是没有,夫人,还有少夫人的身体很好;就是每日牵挂世子,放心不下;后来夫人就想让我来南江照顾世子,打理世子的内务,她老人家也好放心些;顺便将张妈妈也带了过来,怕世子吃不惯江州府这边的膳食。”
“可我刚到江州府,便给祖母与母亲去了信,说了一切都好,让她们不必太过挂心,怎么她们还是如此担忧。”
“世子,虽然你去信说你一切都好,可夫人和少夫人毕竟没有亲眼看到,害怕你有委屈自己扛了,还是担忧的很。”如菊缓缓解释。
傅璟闻言心里一暖,点了点头。
“世子,快进屋吧,张妈妈已经做好了一桌子菜,都是世子爱吃的;世子在书院里念了一个月的书,想必累坏了,不知道书院的住宿还有膳食怎么样?”如菊说着将傅璟迎到了正间。
此时的屋内已经焕然一新,收拾地很是妥帖舒适,傅璟觉得祖母将如菊姑姑送过来还是有些道理的,他和泰安都不擅长这些内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