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概王为之错愕,一向定温文的桓度,忽然露出这样豪雄的神态,令他大感意外。
桓度知道自己这一着奇兵争回了主动的形势,连忙乘胜追击,通:“要在千军万马中,保持冰心一片,才是克胜之道,其他何足言勇。”这几句说话非常凌厉,人示他度尽管面对千军万马,也如高山似的不能动摇,何况只是舒雅的一把“越女剑”。
夫概王一时寺哑口无言。
其实桓度正向夫概王施展攻心之术,往他心中便下自己的威武形象,当然若非他适才表现了过人的胆识,这几句话会没有半点用处。
夫概王知道不能在这方面向桓度施压力,转口说:“古语有云,良禽择木而栖,良将选明主而事,当今天下群雄并列,晋、齐、秦、楚均为雄霸,吴国地僻人稀,偏处南方,孙将军兵法大家,天下知名,为何偏要投靠於我?”这几句话非常厉害,一个对答不好,对他今後在吴国的发展将有很大的影响。
桓度不禁对这吴国的第二号头头另眼相看,他看来表面粗豪,却是具有机心,智勇双全。
桓度淡淡一笑,回复到从容谦让的神态,一方面是见好就收,另一力面亦是要夫概王捉摸不着他的心意,道:“我孙武一生致力於兵法之道,深信最好的理论,必须身体力行,用之於实战上,始能如其真伪,这是我一生最大的理想和愿望。”说到这裹,两眼忽地射出神光,像两文利箭一样,从夫概王的眼睛透射进他心内。
夫概王神色一变,显然被桓度突如其来的眼神所慑。邰桓度虚虚实实,忽软忽使,使他无从捉摸。
桓度眼中神光忽又消去,抬头仰视似乎陷进深思里,好-会才继续说:“晋、秦诸国沈迷车战之术,积习难返,绝难接受我新创的战术,只有吴国一向以步兵骑兵为主,若能用我之道练习针对车战的最新战术,必能称雄天下,这便是找的心愿,也是我甘心事吴的原因。
”这番话说得夫概王连连点头,深合他要称雄天下的野心,兼且桓度喑中点出他不理吴国谁人当权,只要能让他一展所长,他自会甘心从之,这几句话正说到他心坎裹。
夫概王呵呵一笑,甚为满意,两人的距离拉近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