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道:“对不起,我没有兴趣。”
她对我斩钉截铁的回答呆了一呆。以她的美丽,确是令男人很难对她如此决绝。可是在我来说,美和丑一丁点分别也没有,重要的是脑内的神经世界,那才是人的真正本质。
她有些不知所措。
我站起身来道:“我有事要办,先行一步了。”
她显然感到被伤害,尖叫道:“你一向是这样对待别人吗?”
我将一张十元面额的钞票摊在台上,道:“我有更重要的事等待着我。”
当我走远至离开她二十多码时,还清楚感到她的脑电波激烈地投射到我背上,足见她恨我入骨。
我穿过公园的树林。
身后并没有跟踪,不过对方将在公园的另一出口守侯我。以他们的庞大力量,当然不怕我会飞出他们的指隙。
可是,我正要这样做,因为我还要混进十一时揭幕的世界科研大会里去。
我潜入树林茂密处,思感向四面八方伸展。当肯定我离开了所有观察我的视线后,我的精神运聚起来,集中到脚下的泥土里,钻进泥土的分子结构里。在千分之五秒的时间内,脚下的泥土蒸汽般溶解,我的身体迅速沉进泥土里去。不一刻,整个人藏进泥里。
没进泥土后,四周的泥土覆盖过来,生命的力量在我身体内澎湃着,自给自足的空气在体内循环流转。我停止了呼吸,心神进入停止的等待状态。
不到三十分钟,头顶上的地面布满了脚步声奇書網電子書和人声。
菲惠的声音在左方二十码处响起道:“没有理由会让他走掉的,每个出口都有人等着这怪人。”
另一把较苍老的声音道:“怪人?”
菲惠冷冷道:“一个只喝水,在房间内可以坐在沙发上不作声十个小时,对女人全无半点兴趣的男人,不是怪人是什么?”
另一男声道:“现在最紧要的事是把他找回来”声音逐渐远去。
十时零五分,在泥土中藏了两个小时后,我往地面上升了起来。将泥屑从我身上排离后,我往出口的方向走去。
十时三十分我抵达联合国大门外,来自各地衣冠楚楚的科学精英,陆续到场,准备参加十一时正揭幕的科研盛会。
我大步往会议厅的入口走去。
入口处有一组警卫,检查参与者挂在襟上入场名牌,登记身份和例行检查。这些毕生致力科研的学者如遭伤害,那是人类负担不起的损失。
我一边走,精神逐渐凝聚起来。
当轮到我进入会场时,我将脑能释放出去,同一时间侵进到警卫和登记人员的视觉神经里去。
他们同时闭上眼睛,双手不自觉抚拭双眼,我乘机闪身而入。当他们回复正常时,我已挤进鱼贯步入会议厅的队伍里。那些人只会以为是自己个别的问题,而不会知道每一个人都有这种情形,所以不起疑。
我在偌大会议室的记者席位上坐了下来。
半圆型的大会议厅人头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