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从东方升起,大地一片金黄。
传、厉两人继续行程。
他两人沿着祁连山的南面,深入沙漠,直往古浪峡而去。
托来南山在前方耸起。
在托来南山西南四十里,便是他们的目的地疏勒南山了。
疏勒南山下有一大湖,叫哈拉湖,是少数民族聚居之地。
厉工突然道:“传兄,你有否觉得这处的沙层特厚,骆驼脚步艰困得多。”
传鹰道:“飞马帮若要来攻,这处沙漠之地,正可发挥他们的战术。”
厉工微一沉吟道:“假设敌人有五百乘骑士,持重兵器来攻,你看我俩胜望如何。”
传鹰道:“我也正是如此担心,要知当日我们与甘陕帮的人隔台而坐,若飞马会误以为我俩乃甘陕帮的来的帮手,则搏杀我二人,当为必行之事。只要敌人有五百之众,在这等荒漠之地,我看即使以找两人功力,恐怕也胜望不大,但要自保逃走,天下还未能有困得我等之力。”
这几句话极端自负,在传鹰说来,便加在述说太阳从东方升起来的那一类真理。
厉工道:“兵荒马乱之时,厉某恐难和传兄走在一道,如我俩分散逃走,便于古浪峡西五里的绿洲会合,假设因事错过,便在疏勒南山下的哈拉湖见面,如何。”
传鹰道:“不见不敬。”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心灵水乳交融,一齐大笑起来,满怀欢畅。
厉工一踢骆驼,登时冲前去了。
这对大敌,因更远大目标和理想,放弃了人世间纠尘不清的恩怨。
传鹰紧紧跟上。
敌人终于出现。
四边尘土漫天扬起,飞马会的强徒四方八面出现。
初时只是一排黑点,转眼已见到那些手执矛箭的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