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绎心这么想着,还是主动给小树苗检查了一下花苞,见它依旧没有反应,他又主动给它戴回了陶罐子,然而小树苗依旧保持这粉色和空茫,三天后才渐渐恢复了正常。
而陈绎心也算是见识到小树苗的脾气了,这几天可没少说好话,当然即便是手痒又想逗了,也保有一些分寸,那日口含花苞的事儿是没再干过。
“就是这里了,”陈绎心在黄沙原上走了足足十天,才找打了一个小土墩,他又给自己铺好了绸布,好好坐在一边,然后控制着他的灵剑开始挖地,同时和小树苗唠嗑。
“阿花,阿花,我错了好不好……”陈绎心神色严肃,语气温和,再是诚恳不过了。
小树苗的根须在陈绎心的肩膀上敲了又敲,似在考虑,又片刻之后,它的根须才戳了戳陈绎心的脖子,算是应了。
这个陶罐子对他来说很重要,便是看在它的份儿上,他都不能对陈绎心如何。
陈绎心眉梢一挑,诚恳和严肃同时散去,他又捞住了小树苗,上上下下都摸了一把,“冰冰凉凉的,阿花摸着真舒服。”
陈绎心这个人分外挑剔,玉鼎宗上下,包括他师傅云崖子都被他给折腾怕了,他们费尽心思找来再多他们眼中的好东西,能入陈绎心眼的还真不多。
而这个害羞又逗趣的小树苗,显然在陈绎心的挑剔之外,他是真的喜欢得很。
小树苗继续泛起了粉红,可它也比一开始被陈绎心逗时要乖顺多了,他们继续在小土墩旁坐着,陈绎心足足挖了一个月,才从小土墩下挖通了只够一个人前行的甬道。
他将东西归置到储物袋里,然后肩膀上立着小树苗,一同进到甬道里。
“阿花这么容易害羞可不行,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我对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陈绎心理所当然地说着,他将小树苗生生从小镇挖出带离,还要记它一个救命之恩,还似乎是永远也还不完的救命之恩。
“想不明白没关系,记住就行了,”陈绎心说着偏头过来,他唇擦过小树苗花苞上的陶罐子,他嫌弃地撇撇嘴,“还是阿花好亲……”
小树苗随着陈绎心继续前行,一晃一晃的,半个时辰之后,陈绎心还没进到真正的入口,小树苗先将陶罐子变得更小更小,只戴到了花苞的一点儿尖儿上了。
陈绎心偏头过来,又亲一下,然后才夸奖道,“阿花乖。”
小树苗继续变粉红,但却没有反驳或者抗议,比起让陈绎心亲陶罐子,它宁愿陈绎心亲它的花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