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上班,”陈东来好声好气地解释,“我已经请了探亲假,月底的火车票回上海,你大哥的事,我肯定要搭把手的。另外我这个爸爸是没什么用也做不了什么,这两年和斯江斯好一个礼拜通一次电话,和斯南半个月写一封信,她也都有回信给我的。到底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你说归说,骂我有什么用呢?”
西美一噎,抽泣了两声:“你知不知道斯江和景生在谈朋友,他们还,还、还已经那个了——”
“斯江有小孩了?我要做外公了?”
陈东来的语气毫不吃惊更无愤慨,西美莫名竟听出了几分惊喜,她简直出离愤怒了。
“你什么意思?你不反对?”
陈东来愣了愣:“我为什么要反对?景生多好啊,和斯江从小一起长大,对她好得很,又那么能干——”
“他是她哥哥!是哥哥!妹妹好跟阿哥谈朋友睏高结婚?侬脑子瓦特了伐?!”
“你——是不是忘了景生不是你大哥亲生的?”陈东来被西美搞得有点糊涂了,反问了她一句。
西美气得浑身发抖:“放侬只屁!吾当然记得!”
“那你喊什么阿哥阿妹的呢?”陈东来叹了口气,“你就算反对,斯江会得睬侬伐?你别忘记高考志愿那个事——”
“我是为了她好!”西美脑子里一团乱麻,吼了一声后闭上眼冷静了会儿,“陈东来,我跟你说,别人都行,景生不行。”
“这个事情我做不了斯江的主,你要有意见你自己跟她说。”
“——好,那我问你,你知道景生姆妈到底怎么死的吗?”
“你大哥以前说过几句,你不也知道吗?你还为了找景生陪斯南去了趟景洪。”
“要不是这次昆山出事,老孙特地让人去问了问,我们会被瞒在鼓里一辈子,我告诉你,景生姆妈其实是被景生亲生的爸爸——那个□□犯掳走杀掉的,”西美打了个寒颤,“具体的我不跟你说了,反正那个神经病就是个变态,杀人犯,景生姆妈死得惨不忍睹!”她环顾四周,又听了听,确认周围没动静,压低了嗓门,“你知不知道,这种杀人犯的变态很有可能会遗传下去,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病,懂伐?!”
陈东来闭上眼,伸手揉了揉眉心,摇了摇头:“西美,之前斯南说你一直在看病,在吃药是不是?”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