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坐定下来,斯江脱掉高帮雨靴套上皮鞋,和赵佑宁聊了起来。斯南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不时嫌弃斯好一句。斯好一双大眼睛在佑宁和斯南身上溜来溜去。
“你还回美国吗?”
“暂时不回。”佑宁笑着看了斯南一眼,“南南军训了一年?”
“嗯?”斯南扬了扬眉,对上他的视线,“废话,问得好像你不知道似的。嘁。”
车子启动了,斯好抱住前座座椅靠背摇头叹气:“宁宁阿哥是好心好意关心侬呀。”
“要侬管?侬啥宁啊?托塔李天王?托托托,啥宁侬都要托一记?”斯南白了弟弟一眼,“叫你好好读两个礼拜通宵考市西,你怎么没托起来?呵呵。”
去年进了市一中学的陈斯好同学当场瘪忒,不响了。
斯江回过头来瞪了斯南一眼:“别欺负斯好。”
“谁让他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本来我们一家子整整齐齐四个市西哦,现在呢?哼,现在不说他,将来还要惨呢,普通高中都困难。”
佑宁咳了两声:“你转回来的时候不也在向群吗?斯好中考的时候加把油,没问题的。”
“哈?你把他跟我比?他哦,坐半个小时,哎呀,我渴了,哎呀,我饿了,哎呀,我要上厕所,哎呀,我困死了——一点苦也吃不得。一个通宵都捱不过来,能上市重点才叫老天没眼!”
“陈斯南,你现在可真像姆妈。”斯江轻声说了一句,转回头也不再作声。
车里静了下来。
斯南张了张嘴,又憋了回去,狠狠地瞪了斯好一眼,又瞪了赵佑宁一眼,看向窗外。赵佑宁欲言又止。
小金打开电台,收音机里开始播放流行歌曲。
“情难自禁
我却其实属于极度容易受伤的女人
不要不要不要骤来骤去
请珍惜我的心……”
“这是什么歌?挺好听的。”佑宁问。
斯好抢答:“《容易受伤的女人》——其实宁宁阿哥哦,我觉得我们男人也很容易受伤的对伐?”
赵佑宁和陈斯好同时看向了陈斯南。
陈斯南:???
前座的斯江噗嗤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