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桐冻地直跳脚,“我去洒泡尿啊。”他叼着烟往厕所走去。
贲晓左手夹着烟,靠在阳台的围栏上,是铁的,特凉,他伸出手,想接一片雪,却始终没有接到。
心里正觉得失落,把烟含到嘴里,吸了一口,真特么难抽,一点意思都没有。
不知道敬书池和林桐为什么这么喜欢烟,不知不觉,他脑子里又想起敬书池,这名字每天要从他脑子里抹去一千遍,抹了又出现抹了又出现。
外面太冷了,贲晓的手止不住地发抖,他觉得自己都冻地神志不清了,余光中居然觉得楼下的椅子上坐着的人是敬书池。
真的疯了,看来该吃脑白金的人是自己。
那个人打着伞,穿着黑色的长羽绒服,坐在路灯下的木椅上,冲着贲晓招了招手。
时间这一刻像是静止了一样,他不想去揉眼睛,不想去辨别这一切的真假,若这是场梦的话,他想多看几秒。
那个人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冲着贲晓晃了晃。
贲晓愣愣地望着他,含了口烟,一个不小心,居然呛着了,捂着嘴咳了好几声。
他以为这个幻觉应该消失了吧,这烟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总能把人拉回现实,可当他再次看向下方时,那个身影并没有消失。
是他吗?贲晓在心里想到,难道不是幻觉吗?
好像真的不是幻觉,真的是他。贲晓的心一下子变得很乱,敬书池撑着伞,静静地看着他。他没有躲避那个目光,但他其实是想躲避的,可太冷了,冷地他移不动脚。
敬书池不再挥手了,低头看着手机。
外面下的真的不是雪,贲晓觉得,这雪太小了,不可能积起来的,更不可能积地有一个人那么高的。
“贲晓!贲晓!”林桐提着裤子从厕所里跑出来,压低声音喊道,“敬书池...你接吗?”
贲晓转过身看着他,林桐的手机里显示着敬书池的名字,他现在很懵,不知道要不要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