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吉原花街却依然保持本心的花魁小姐姐,忍不住的为少年担忧起来。
“不是常说温柔乡是英雄冢吗?我来体验体验,这是种什么感觉啦。”小姐姐可真傻,对客人展现真心可是这行的大忌啊。
啊,不行,有种心动的感觉,要不结束了之后就把小姐姐赎走吧,反正他不差钱。
能成为花魁的无论才艺还是性情上都是出类拔萃的,只要稍稍培训就是高级销售员,赎身费什么的很快就能赚回来。
这个念头一起就停不下来,这会儿少年已经在考虑着要挖哪几家的墙角了,完全不在意要挖这些人背后的花费是个什么样的天价。
“呐呐,鲤夏姐有想过从花魁的位置上退下来之后做些什么吗?”他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无论愿意不愿意花魁都会在二十八岁的时候隐退。
“退下来之后码?唔……大概是想去东京府看看吧。”
像她这样的人本就没有奢望过能离开这里,但是偶尔还是想着如果真的有幸离开的事情。偶尔会有客人从东京府过来,听说那边即便是夜里也会像吉原花街一样灯火通明,会有许多没有听说过的店,还有很多从海外流过来的新鲜事物。
听客人描述多了,也让鲤夏产生了想要去看一看的念头。
可她也清楚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她一直有注意着不让自己去想这些,因为一旦开始了想要停止就很难了。
这些年——她还只是游女的时候就见识过多少漂亮的女孩子想从这里逃离,无一不是被抓回来抽足,甚至还会遭受毒打。
哪怕是学习技艺作为秃跟在花魁身边的时候,一旦起了心思就连花魁都难以幸免。
她也没什么不同,又有什么资格去祈求这份幸运落到自己身上。
“东京府啊……有机会我们一起去看看呀。”少年完全没有察觉到小姐姐内心的苦闷,甚至随口就提出了邀约。
“呵呵呵……好呀。”无论他是真心还是无意,鲤夏都没有放在心上。
她从不会奢望从客人那里得到金钱以外的东西,承诺听起来太过诱人,但没有谁会在意自己随口的一句戏言。
她看过太多活生生的惨痛例子,早已经不再心存希望。
再一次拜访京极屋已经是一周之后的事情了,其中的不止也已经将所有起劲能做到的事情都布置完成。
亚伦也给自己反复做了好几次心里准备,再度直面给他带来了不小压力的鬼小姐。
“许久未见了,小少爷,您找到花朵了吗?”蕨姬端正的席坐着,笑意盈盈的开口问道。
“啊,抱歉,我并没有找到你描述的那种花。”许是因为没找到的关系,少年看起来非常过意不去,因为打包票的事情没能实现。低头丧气只是这么一小会儿,话锋马上就转移开来,“也许不是霓虹国内的品种,我已经托人到欧洲去打探了。”
刚听到没找到的时候,蕨姬当场吃了他的心都有了,不过因为他的话锋转的够快才让她没有露出狰狞的面孔。
“欧洲……?”
“是海那边的国家哦,欧洲是一个大区总称啦,那里可不止一个国家。”
海外么,难怪他们这么久都没找到,如果是海外流传过来的花,也就说得过去了。
“那里很大要花的时间有点长,作为赔礼我准备了另一种花哦,只为你绽放的夜空之花。”
蕨姬倒是没想到会收到赔礼,不过她倒是有点好奇少年口中的夜空之花是什么。
当亚伦邀请她从阁楼前往楼顶的时候,隐约也有了些猜想。
“蕨姬小姐先唔一下耳朵吧,我打个信号声音会很大,让你受惊就不好了。”
暂时没动他的打算的蕨姬倒也配合,然后他就看见少年掏出了一个不知名的金属物件,巨声响起的同时一道漂亮的金色光芒飞上了夜空,炸出了耀眼的火光。
就像收到了他的信号一样,吉原花街四面八方都传来了类似的声音。
蕨姬看到的是从不同地方飞向夜空,绽放出不同光芒的绚丽烟火。
如此盛大的夜空之花,竟然只为她绽放吗?
一时间为眼前的美景所吸引,晓是活了无数岁月的蕨姬也被他这样的大手笔所震惊。
有些行走不稳的少年突然摔倒从屋顶上滚落,反应过来还不能让他出事的蕨姬第一反应发动自己的能力把人先捞上来。
谁想她的缎带伸出去捞到的却不是那位金发少年,而是鬼杀队的刀。
此起彼伏的烟火炸裂的声音,巧妙的掩盖了所有的声响,在她没注意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柱包围了,甚至周围还被清了场。
“可恶的小鬼!!!我要杀了你!!!”
远远听到鬼小姐怒吼的亚伦少年,这会儿已经在后藤的背上被他带着狂奔离去。
“哦,那我可得跑远点了。”
背着人的后藤忍不住的在心里吐槽,明明跑的人是他,害怕得腿软的人还敢说这样的话,是吃准了自己不敢把他扔掉吧?
跟了亚伦这么写日子,后藤可算是摸清了些许这位参谋的性子。
本身并不是什么难相处的人,多数时候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偶尔也会像这样说着风凉话,还会恶作剧的捉弄人。
至于被认为说了风凉话的当事人心里也非常的苦闷,他苦闷的是这发自骨髓的恐惧。
……亲眼目睹了双亲被啃食,还差点死在鬼口的经历。
心理创伤之所以是心理创伤,若是这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