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巧了，老者所在的队伍，负责信息登记的，正好是临时被弄过来帮忙的曹铄。

忙了几个时辰，曹铄已经是又累又饿，嗓子干的冒烟，让老者稍等，他拿起竹筒，往嘴里灌了口水，润了润喉咙，又清了清嗓子这才示意老者上前开始问话。

“三，三口人”老者一边说，一边伸出拽着两个孙子的手示意了一下。

曹铄撩眼看了一眼祖孙三人，点点头，“都会些什么？”

“会，会种地，小兄弟，老头子我种了一辈子地……”

“还有吗？”

“还有？还有”还有什么，老者就说不出来了，嘴张张合合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还会些什么，又怕人家看不上他们老的老小的小，那他们祖孙就真的没活路了。

“军爷，还会算账，我会算账。”

老者旁边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瘦黑孩子咽了咽唾沫突然开口。

“你会算账？”曹铄抬头看了那孩子一眼，随口留给那孩子出了几个100以内简单的算术题。没想到那孩子竟然还真的都算对了。“不错，你几岁了？识字吗？”

“12岁了，只认识几个字……”

“对对，军爷，我孙子早前读过两年书”只是后来天下大乱，到处打战，各种天灾，人都活不下去了，书自然也就没能继续读了。他都以为他孙子忘了呢，没想到竟然还记得。

曹铄点头，又问了还会不会其他的，祖孙三实在想不出啥了，曹铄这才跟旁边一个人交代一声让人领着祖孙三人往另一边队伍去了。

那个队伍都是有些手艺的，过去之后，可以一个人领一份浓稠的米粥。若是什么都不会，那就只有一小碗稀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