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着要把这羊毛处理一下,做个羊毛衫或者羊毛大衣穿穿。
听到了其木格的话,敷衍得哦了一下,继续整理。
其木格还想说,安嬷嬷小声说:“这会儿主子主要是召见蒙古贵人,襄亲王福晋能有什么大事?别坏了主子的兴致。”
襄亲王福晋是个聪明人,不会再这么重大场合生事的。所以即便是有事儿,恐怕也不是什么大事。
其木格想想也是,于是继续帮着清妩整理。
………
另一边各个蒙古妃嫔也见到了自己的家人,各诉衷肠。
端顺妃却在挨训。
端顺妃的阿布一等台吉布达希足足训了半个时辰才住嘴。
端顺妃撅着嘴道:“福shou膏我也是被人算计了,阿布干嘛总说我蠢。”
布达希气得要拿鞭子,她阿妈忙阻止道:“好不容易见到孩子,面前别总吹胡子瞪眼了。你给她出出主意,她以后该怎么做。”
端顺妃阿布道:“我瞧着她现在有主意的很,听说都成了皇后的跟班了,这让我以后怎么和卓礼克图郡王爷交代?”
蒙古王爷们基本上都是靠战功起,只有吴克善亲王爵位是靠女人裙带起家的,卓礼克图郡王多尔济一直瞧不起他。
且阿巴亥部和科尔沁部从后金就有摩擦,两人可不就一直不对付?
连带他们底下的这些人都不敢交往。没有想到他的女儿竟然第一个叛变了。
想到这里,他嘴里有些发苦,等回去阿巴亥还不知道怎么受排挤呢。
端顺妃冷笑道:“所以阿布这么多年都没有升爵位,您就没有点想法?”
看着达布希还要辩解,她截口道:“现在的形式您还看不清楚吗?科尔沁的女人还牢牢掌握着大清。”
而蒙古已经不是大清的地位平等的盟友了,它渐渐会变成大清的臣属。
一个郡王怕个屁!
达布希迟疑地说:“可是,不是说皇上要废后吗?”
如今皇太后年事已高,科尔沁还能继续辉煌?
端顺妃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怎么说阿布你都不会相信,后天不是皇上要设宴招待全部贵宾吗?到时候您用您的眼睛去看吧。”
听端顺妃说得笃定
,达布希皱了皱眉头,道:“那也不用一直跟在皇后屁股后头吧。”
第一天他就听到传言,说她是皇后的第一跟班。更有难听的说他是皇后的第一打手。
端顺妃笑到道:“皇后母仪天下,我跟在她后面想学习她的风姿有什么不妥吗?即便是郡王大人,难道他敢不认同吗?”
“再说,”她低下头,低低道:“有什么地方比在皇后身边更安全呢?我不想我们家像穆克图氏那样。”
要是穆克图氏有皇后罩着,她阿妈会早逝吗?早就供起来了。
听到这句话,达布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会向卓礼克图郡王解释的,你在宫里好好保护好自己,皇上宠不宠的倒无所谓,活着最重要。”
端顺妃傲气的说:“阿布,你等着看,我不光活的好好的,也许你的爵位用不了多久就能往上提一提呢。”
达布希福晋摸摸眼角,哽咽道:“这孩子,你阿布的爵位提不提的不打紧,你自己平安就好。”
当初阿巴亥要选秀女进宫,多尔济自己没有女儿,就把她女儿选进宫了。
本以为女儿去享福的,谁知道差点把命丢了呢。
她又对达布希道:“即便我们和科尔沁部亲近一下,郡王又能把我们如何呢?大不了就当闲散的台吉,难道活不下去了吗?”
达布希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了。”
事后他无比庆幸听到女儿的话,当然这是后话了。
和端顺妃受到的训斥不同,恭靖妃则被她阿布多罗额尔德尼郡王博罗特骂不与皇后亲近,反而和她做对。
恭靖妃委屈地说:“我也不想的,阿布你不知道皇后她多讨厌!”
博罗特睥睨:“哦,除了皇后位子让你讨厌,还有什么让你讨厌?”
皇后说她平胸,让她最讨厌!但这话也不能说呀。
于是只能支支吾吾的。
当然又被训了。
………………………
清妩不知道端顺妃的心思,也不知道恭靖妃的囧状,即便知道了,她也不会在乎。
人活在世,谁还没有一个面具?
她现在在接见董鄂氏,董鄂氏的事情不大,不过觉得自己住的院子有些吵,想换个清静的。
这个可,承德别院没有皇宫大,可是也
不小,随便换。
等董鄂氏走后,其木格才说:“襄亲王福晋隔壁住的是察哈尔来的台吉福晋。那福晋总是故意找茬,襄亲王福晋不想惹麻烦,所以才请求搬走的。”
清妩有些愕然:“什么?为什么找茬?阿布鼐自己不来不说,还派一个找茬的?而且为什么找上襄亲王?”
要找也该找顺治啊。
其木格摇摇头,道:“具体奴婢也不知道。”
那就是有内情?算了,不找上她,就和她没有什么关系,闹大了只有顺治去处置。
谁知她不管,顺治竟然主动说了起来。
“博果尔说是阿布鼐有心结,一是想黄金家族的荣光,仇视大清;另一个觉得贵太妃遗弃了他,选择的博果尔,就是选择了大清。估计也是想用博果尔试试朕的耐性。”
这话就说得有点阴森了。
清妩有点不相信,斜睥他:真的不是为了董鄂氏吗?
顺治瞪她:“胡思乱想什么?”
清妩呵呵两声,说起宴会的安排,虽然她想咸鱼,可是这么大的场合,皇太后说在其位,谋其政,彻底撒手不管了。
清妩只能接手,幸好往年有利可循的,再增加一些花样,就足够了。
讲完了,问顺治道:“皇上可有别的吩咐?”
你的红衣大炮呢?
顺治赞许道:“不用,你安排的很周到。”
清妩心道:看来顺治是准备先麻痹蒙古王公,看看其中的异心者,再压轴上场,给他们玩个大的。
她面上只做不知,又聊了几句,就端茶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