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累,也很害怕。
帕橄是一个破旧的城市,雨季两边的墙都泡的脏黄,有载满沙石泥土的运土车从我身边开走,我边走边摸自己的佛牌祈祷,又想起已经送了人。
想到或许佛牌也像水壶一样被扔在一边,我忍不住哭起来,又不敢在危险的路边停留。
那天晚上用完了我余生剩下的好运气,到了天亮我平安走过矿区荒凉一大段路,许奇帆他们的车开来时,我已经走出了翡翠矿口。
“你也太厉害了。”
许奇帆这么说,连姬楚聿多看了我一眼。
在车上,我坐在许奇帆和姬楚聿两人中间,腿很痛,又在摇摇晃晃中忍不住睡着。
“阿聿,以后她就是你的女孩了,你怜香惜玉一下。“
许奇帆是一个好人,他在帮我。
姬楚聿手臂上缠着我送的佛牌,让我靠在他肩上,说:“挺厉害,自己走了这么远。”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坎坎达没有来找我,是因为矿区发生了崩塌,死了二十多个工人。
姬楚聿他们带我离开了帕橄,还去了其他两个地方,达邦和小勐拉,都是危险的地方,坎坎达说过这些中国人才是来缅甸挖金的。
毒品、枪械、战争,一面累累白骨,一面滚滚黄金。
在他们忙的时安排了两个人保护我,让我留在旅店等他们。
离开缅甸的最后一晚,姬楚聿来见我,他变得容易相处,笑起来也显得斯文好看。
他问我还记不记得以身相许的承诺。
我说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