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恪脸上是公式化的笑容:“你拿走的手机,先生已经还给他了,他可能在等你联系他。”
防弹也隔音的厚玻璃隔离了车窗外匆匆掠过的声音,车厢里像是在房间中一样安静,电话接通时,姬少越突然发现万言不抵相拥,他更想抱着他不发一言,所以出口总是寻常:“还好吗?”
“嗯。”姬南齐又小声叫他,“哥。”
姬少越喉咙发涩,喉结滚动:“我在。又在睡觉?”
姬南齐 像是知道他身边有其他人,话也很少:“起床了。”
停顿了两秒钟,姬少越说:“你到窗边来。”
“干嘛呀?”姬南齐问完,又说,“我到了。”
姬少越对他说:“让你晒会太阳。”
春日阳光清透,车进到南山,两边茂密绿树夹道,风景如画,初春的路上已经有了新绿和嫩红,远看三栋环抱的南山庄园古韵优雅,窗口方正,瞧不见装在里面,细致入微可入画的小人。
只一会,一丛树木就挡住了视线,汽车驶向山的背面。
“你现在在哪里?我好担心。”
姬少越低声说:“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不要怕。”
这些话似曾相识,是他总是让姬南齐在家等时常说的,现在太晚明白那些理所当然的错,却依然对他说这些没用的话,而姬南齐对他说:“好,你也是。”
在祖祠受罚时,姬云书按时露面,问他还是那句。
姬少越不松口,他也不心软。
最后和以前一样留下十六个人,两个医生,四个守着他房间的门窗,其他驻守在各个出口。
晚上姬少越和姬南齐视频了一次,还没有问他带伤的脸,姬南齐就在努力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