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他铁石心肠的哥哥,突然对致死的毒药上瘾,不在乎身份,不在乎丑闻,甚至放下了对他寄予厚望的家族。
在床上休息一会,姬南齐拉开了一点窗帘去看窗外,灰蒙蒙的天有一种不详的荒凉,远处,近处都如抑郁派的画幅,被涂抹得一派阴沉,他们院子里的门廊月季掉光了花,有撑黑伞的路人从孤零零的绿叶边走过。
社区里做完礼拜的人正在回家。
但有人停在了他们门口,撑黑伞的人抬起伞檐看向二楼。
姬南齐心中一骇,慌忙躲在了窗帘后,被那张陌生的脸和古怪的视线后背惊起冷汗。
接着,他听到门铃礼貌性响了一声,有人打开了他们家的门栏,汽车也停进了车道。
只一会,在上楼逼近的声音里,彻骨的寒意兜头压下,把他的心魂都压到了地底。
接近的脚步声都伴随着手杖叩地的声音,很快就到了他们房间门口,被当作密室脔宠的姬南齐躲无可躲。
在神的休息日,他们家第一次迎客,远道而来的客人为他们送来了世界的秩序,在和很多双审判的眼睛对视时,无法出口的痛苦尖叫生切开了他,他成为了赤裸的、不需要尊严的标本。
姬云书冷静调查、安排了许多天,几分钟前也看着姬少越离开,但在真正见到姬南齐时依然难以置信,失态地后退了半步,幸而被燕子恪扶住。
姬楚聿震怒,上前,巴掌高高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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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少越在路上和助理视讯后,就让司机掉头。
他改变这个临时会议,选择暂时不去见姬云书的人。
而就在距离家两公里的时候他接到了手下的电话,证明这一切不是他多心。
他们的家长比他预想的时间更早出现,也知道得更多。
几分钟后,姬少越匆匆走进自己在冷风冷雨之中的家。客厅中有许多人,他重要的家人来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