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在国内算不上孤僻,只是太有自己的想法,谁和他交朋友,他都不愿意很亲近,去了一个陌生的国家,会形只影单也不算奇怪。
陈将晓看他似就未见日光而显得苍白的侧脸,收敛自己诸多不满的目光,粗声粗气嘀咕:“瞧你弱不禁风的样子,就不适合出去玩。吃饭了没?”
在新装修的办公室里,一股新家具的皮革和漆料味在净化过的空气里若隐若现,时不时撩动姬少越阴郁的情绪。
他很快就收到了消息,守在那里的人是他在这边的心腹,认识陈家两位少爷千金,两人带姬南齐走的时候,也没有敢轻易出现拦人。
而且陈将晓不好骗,发现自己在被跟踪,就给家里打了电话叫人,后来也就没再跟着陈将晓的车。
等姬少越忙完手上的事,已经没人知道他的人被陈家兄妹带到了哪里。
他等会还要去陪姬云书参加一个宴会,装衣服的礼盒已经送到,他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准备。
强压下那些不耐烦的心情,姬少越去到休息室,脱掉上衣,换上送来的衬衫,在系扣子时目光突然顿住。
他鲜少注意衣服的款式,只是在看自己锁骨上的一圈牙印,是昨天姬南齐还有力气时留下的,不记得姬南齐咬得用不用力,倒是看着那抹圆圆的红,想到了他甜蜜柔软的嘴唇。
那张小嘴不仅会装乖卖笑,还会说好听哄人的话。
一粒一粒系上纽扣,直至喉下,姬少越低头整理袖口,突然阴沉散开,唇边挑着森寒的冷笑。
本来就该不意外姬南齐会逃,只是姬南齐装乖了太久,他也忘记自己胆小的绵羊本来就是长脚能跑。
在去往宴会的车上,他接到陈将晓的电话,只字未提今天下午的事,而陈将晓却如数家珍:“哥,你知道吗?今天下午我去接了一个人。”
“哦?”
“姬南齐!他自己跑回来了,不敢回去,就找了小阳,我开车去接的他。这事你知道吗?”
“你们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