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没有拿外套和手机一样,他不想把自己的意图表现得很明显,也胆怯地给自己留有余地。
当他沿着路边走出五十多米,就停在拐角,捡草丛里的一粒圆石子,扬头专注看着天空上飞过的白鸟。
然后有人站在他背后,熟悉的清冷气息就包裹住他,大手握住他冰冷的手背。
等飞机的噪音过去,姬南齐偏头对姬少越笑,主动把手里捂热的石头送给他,说觉得这个像土壤黑色的眼睛。
这只是公园用来压土普通鹅卵石,在姬南齐小心等待的目光下,姬少越合上手掌,笑着问:“出来就捡一块石头,不冷吗?”
“冷。”姬南齐主动抱住他,被姬少越捏住下巴尖儿,高深莫测盯着他看,拉开了距离。
回到靶场后,姬少越也不准备再待下去,让姬南齐换上衣服准备回去。
姬南齐心底很忐忑,上车后温顺地靠在他臂膀上,心虚地垂着密密实实的眼帘,又惊又怕中泛起困。
“停车。”
车停在一段陌生的街口,姬少越扶着姬南齐的肩膀把他叫醒:“下车。”
姬南齐怯怯摇头,拉住他的手,胆小怕事地强调:“我就是出去看飞机。”
“去买花。”姬少越似乎彻底相信了他的话,也不计较他擅自离开,让他去看街对面的花店,“去买点她喜欢的花。”
姬南齐像那只掰玉米的蠢猴子,掰一颗扔一颗,惴惴不安的心情马上就变成了惊喜。
花店不大,各式各样的鲜切花一捆一捆插在水桶中,姬南齐要了一束水仙,又去超市买了两颗佛手柑。
姬南齐说这是喻灵以前会放在家里的,因为在她的国家,每个家庭都会供奉这些。
姬南齐不懂其中的宗教含义,只是喜欢记忆里那股淡淡悠扬的清香,把他对家最初的思念凝固在这种温柔的气味里。
这些从没有人和人谈起的旧事让他一路都很放松,在冥园下车后,他抱着花在车边等了一会,只有前排的保镖下了车,他打开车门问:“哥,你怎么不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