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额图瞧不上天乐他们如此眼皮浅,可上到皇后,下到其他官员不得不说惠妃把天乐他们教育的很好,他们只给自己的长辈拜年,显得有礼貌又不会让人觉得贪得无厌。
康熙也很满意天乐他们,晚宴结束后,蓉蕙带着他们回去休息了,天乐也回阿哥所了,康熙因蓉蕙白天的那一番话也彻底想通了,卸下了这些天的情绪包袱,这晚到时早早休息了,而蓉蕙安顿好孩子沐浴后精神还不错,心情好的抱着球球,“球球,今儿我亲自骂那些渣渣们,果然好爽呀,虐渣果真还是自己亲自来才好!”
渣渣?索额图他们吗?这个小笨蛋,知不知道这样做得罪了多少人?
“我想许多人都认为我疯了,应该为了日后而隐忍,可他们又怎么会知道,如果真的隐忍了,那么对保清对孩子们会造成多大的心理伤害,也许会在他们未来性子形成的时候造成巨大的伤害跟影响,再说就算被针对的日子过不下去也没关系,我又不一定要在这皇宫过一生,当谁稀罕做个金丝雀?就是在冷宫,给我一块地,我也可以过的很好!”只要有地有种子,她一个农业科学家还能饿死自己不成?再不济还有空间呢!
康熙觉得蓉蕙在天方夜谭,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可看见蓉蕙那清澈无畏的眼神,那淡然的自信,康熙不由得相信她的话,他觉得自己莫不是疯了?
“虽然索额图以及赫舍里一族做法让人厌恶,可他们终究只是外人,不值得我生气,最可气的就是皇上。”蓉蕙抚摸球球毛的手力道不由的加深几分。
康熙猫身微微僵硬,心虚的看了看生气的蓉蕙,伸出柔软的软垫轻拍蓉蕙的腿,仿佛在安慰她不要生气,蓉蕙俯身亲亲球球,“球球真乖,知道心疼我!”
“唉,其实我也能理解,皇上八岁登基除鳌拜平三藩,一步步的走到今天,从未有人教过他怎么去爱人,他学习的都是坚强,都是不露出软肋,八岁的我在做什么呢?我还在跟阿玛额娘撒娇,还在闹着不想学习,还在到处去疯,还在睡懒觉。”蓉蕙想到在现代的小时候。
康熙没想到能从她嘴里听到这一番话,心里微微一惊,眸光充满自己都没想到的温柔,从未有人对自己如此说,她是在心疼自己吗?
这些年他的确都在不断的坚强,因为他必须撑起一个国家,就算再累他也不敢也不愿意叫苦叫累,可并不代表他不需要关心跟心疼,多少人都是想从他这得到权利地位,而真正关心心疼自己的人又有多少呢?恐怕愿意静下心来了解他的,唯由她一个了吧?
“哼,理解归理解,但是还是生气,凭什么先入为主?凭什么为了面子训斥保清?鳌拜给他的气凭什么发在儿子身上?”蓉蕙如今冷静下来,也想明白康熙为何那么生气!不就是斗气吗?
康熙无奈的好笑,也就只有她敢如此说了!
蓉蕙想到历史上的康熙跟保成,想到保清他们历史上的遭遇,不由的有些心疼,“球球,皇上如果在如此的话,迟早有一天保成他们都会恨他的!”
康熙圆溜溜的黑眸眯成月牙,她还真不怕得罪自己?
康熙不懂保成为何会恨自己?自己可是一直在维护他,要说保清他还能理解一下!
蓉蕙来回的抚摸球球背脊上的毛,让康熙舒服的放松下来,“唉,幼子无辜呀,皇上也不想想你自己跟人较劲时,让那些有心人拿保成嫡子身份做文章,一再的提及嫡子这个身份如何如何,他可知道他未来的孩子有多少是庶出?而嫡子只有保成一个,如此其他孩子是不是会不满?
孩子们不会怪疼爱自己的额娘身份不够,只会怪皇上怪保成,成为庶出不是孩子们的错,也是我们的错,那就只能是皇上的错了,既然不稀罕庶出,为何要留下他们呢?
如果保成不够优秀,那么他其他兄弟姐妹是不是会认为他就是命好空有嫡子身份,其他啥也不行?而保成本可以跟兄弟们从小一起玩耍成长,可不断的有人提及他是嫡子,他身份高贵,其他兄弟怎么了怎么了,时间久了,保成就会理所当然,甚至产生偏激的想法,觉得他生来就是君,而其他兄弟都是臣子,都理应臣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