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千黛一睑得意之色地把装着野参王的木盒子,送入安玉晴手上,珍而重之的道:章株野参王本是我到中原来作傍身之用,只因手头紧绌,不得不拿来变卖应急。姐姐懂得用法吗?安玉晴点头表示知道,把野参王收到背着的包袱里。
刘裕和宋悲风则呆瞧着朔千黛收拾摊档,一时间完全想不到应付安玉晴的办法。
她忽然现身眼前证明了任青堤没有说谎,安玉晴确是凭感应直追到边荒集来。心佩此时仍紧贴着刘裕胸膛,就算他想解释也无从辩白。
朔千黛收拾妥当,见刘裕仍像个傻瓜般看着自己,忽然噗哧娇笑,然后掉头没入人第十六卷 第五章 美丽盟友潮去了。
安玉晴别头朝两人扫视几眼,平静的道:我有几句话想问刘兄,不知刘兄是否有空呢?宋悲风识趣的道:我先返东门去。
刘裕当然知道宋悲风会暗中保护,点头表示明白。
宋悲风离开后,安玉晴道:章处太挤哩!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说话如何?刘裕没有甚么好说的,像等待被判刑的犯人般随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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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
前方第一辆囚车处传来一声惨叫,在寂静的长街尤令人听得心惊肉跳,与燕飞同囚的战俘终惊觉到有不寻常的事发生,纷纷挤到笼边,想多看到点前方的情况。
如要移到笼门处,此刻是最好的机会。
燕飞冷静下来。
他刚才生出逃走之心,是因以为尼惠晖要把笼内的战俘逐一提出来验明正身,那他将无所遁形。现在却发觉她只是从笼外观察,对有怀疑的战俘以真气隔笼测试,所以才会传来被测试者的惨呼。
他是否能瞒过尼第十六卷 第五章 美丽盟友惠晖呢?
他如破笼而去,唯一保命之法是杀出荣阳,能否成功固是未知之数,但肯定失去见纪千千以进行疗治她心力损耗的机会。
包括他自己在内,没有人清楚心力损耗过度会有甚么后果,但观乎纪千千经过章么长的一段时间仍未复元,便知道是非常严重。
章些念头飞快掠过他的脑海,燕飞猛下决心,要赌他娘的一铺。
他反蓄意移离笼门,瑟缩一角,开始运功。他不是准备出手,而是要把神功密藏起来,以瞒过尼惠晖的锐目。
尼惠晖始终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不论她如何智比天高,仍有人的弱点。她怀疑自己的离开是声柬击西之计,也是止于怀疑,多少亦受到情报的影响。而她更想不到战俘有被掉包的可能性,只因闲着无聊,才不放过入城的战俘。换作自己是尼惠晖,也不会相信燕飞会蠢得任人关进坚固的铁笼里去。
另一声惨呼在近处发出,燕飞因散掉真气,再没法判断惨叫传来的位置。
他的眼模糊起来,手足乏力,呼吸从轻柔转为重浊,效果之佳,是他事前没有想过的。
他章散功秘法全出于临时的自创,关键处在于他曾有两次进入胎息假死的经历。
当处于胎息的情况下,他口鼻呼吸之气断绝,心脏的跳动减至若有如无,经脉之气消失无踪。
凭丹劫为安世清驱除丹毒的过程里,他从安世清处进一步明白胎息是道家修练的法门,令自己回复至胎儿在母体内的先天状态,当章样的情况出现,自可暂时散掉真气。
燕飞当然不可以真的进入胎息的状态,否则后果难测。他只能把自己保持在进入胎息前的境界,但应已足够应付尼惠晖。
一阵劳累侵袭全身,燕飞感受到凡人的滋味,身体不由蜷曲起来,双脚还抽搐了两下。
慕容德的声音在囚笼旁道:章是最后一辆囚车。燕飞勉强睁目瞧去,看到的只是车旁幢幢人影。
燕飞根本没法作出有效率的思考,还生出厌倦欲睡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