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结果,如晴天霹雳划过柳惜音的脑海,打乱全盘计划,她脸都白了,惊声叫道:“和离?!不……不要!阿昭,你们不要因为我破坏了夫妻关系,就把我当个物品般摆在院子里,我会很规矩很规矩的,绝对不给你们添乱子。”
叶昭为难:“这……”
“够了!”夏玉瑾重重搁下手中茶杯,冲着她冷言冷语:“这般不贤不孝的妇人!老子早就不想要了。”
柳惜音急忙解释:“将军很贤惠,人很好的。”
“她贤惠个屁!”夏玉瑾嫌恶地看一眼叶昭,再“色迷迷”地盯着她道:“柳姑娘才貌双全,持家有道,又得母亲喜爱,堪当良配。”
柳惜音计划有失,急得眼泪都快掉了:“我名节已失,哪有资格做郡王妃呢?郡王爷情深意重,让惜音入门做个妾室已是福分,以后定当安分守己,尽力服侍,和离之事还请郡王爷万万不要提了。”
如果柳惜音不喜欢夏玉瑾,为何不听从叶昭安排嫁给良人?
如果柳惜音喜欢夏玉瑾,为何宁愿做妾不愿做主母?
哪有大好机会摆在眼前都要推出去,抢着做妾不做正妻的傻子?
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试探失败后,夏玉瑾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觉得柳姑娘的精神状况可能有问题,说话做事都不太清醒,或者另有所图,应该步步紧逼,将她不愿意透露的真相狠狠挖出来。
他悄悄看了眼叶昭,见叶昭朝他比了个继续的手势,于是翘起二郎腿,优哉游哉道:“别害怕,就算宣武侯权势熏天,我南平郡王背后也有太后撑腰呢,就算和离后娶了你,她也没奈何的。”
柳惜音狡辩:“若是拆散郡王夫妻大好姻缘,大叔叔会生我气的。”
夏玉瑾嗤道:“柳将军难道不知道自家外侄女是什么货色吗?结婚半年,持家管事样样不能,不但连个手帕都没绣过给我,还天天压在丈夫头上,”他想起洞房花烛被压之事,凭空添了三分怨念,恨恨道,“娘亲舅大,他做舅舅的教育无方,有什么资格追究外侄女被休之事?更何况我还给她留了三分体面,只以夫妻不和为由做和离,让她把嫁妆尽数带走,也算情分了。”
他表情到位,用词到位,仇大苦深的戏码演得比台上还逼真,连知道内情的叶昭都怀疑他是不是在借机说真心话。柳惜音更是信以为真,整个人都呆住了,摇着头,扑过去抱着夏玉瑾的腿,垂死挣扎:“求求你,不要让夫人下堂,我担当不起这个罪名。”
夏玉瑾见她还不愿说真话,试图苦苦挽留,便笑眯眯地从怀里掏出张珍藏着的宣纸,缓缓摊平,然后俯身将柳惜音扶起,指着宣纸上的墨字道:“看,这是和离书,我和叶昭都已在上面签了字,母亲也认可了。过两天她就会打包裹滚回叶家,我先给你在外头置了个宅子,过两个月就用大红花轿抬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