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疲惫不堪的说道:“行了,说那么多有什么用!”
林大冲也站在一旁,看看自家儿子,再看看爹娘,忽然开口道:“爹,现在该怎么办?”
依着他,这事儿就该自家儿子自个去解决,无非是让人骂几句,再不济挨几拳头。可他也知道,只要有他娘刘氏跟他婆娘章氏在,自家儿子肯定都会被护的严严实实的。莫说挨外人的揍了,便是村里有人说几句难听话,她们就得跟人拼命。
“怎么办,能怎么办!在咱们桃溪村,难不成还怕他不成?”刘氏翻了个白眼,一屁.股坐在了院子里的板凳上。
章氏见自家婆婆开了口,赶忙凑上去说道:“娘说的是,再说了,这事儿说到底也是宝茹招下的,刚爹还说她本本分分的呢,这眨眼就惹了外面的男人那么护着!娘,我可不信平白无故的,就光是换了婚书,刘家少爷就那么看重她。”
这话说的让人想入非非,但却让林有志松了一口气,左右只要火不烧到他身上就好。想了想,他抬手揉了揉自个的额头,说道:“奶奶,娘,我那会儿被那群疯子追打了一番,这会儿脑袋疼的厉害,先回屋歇一会了。”
刘氏一听自家.宝贝孙子受了伤,当即站起来左右查看起来,纵然没在他脑门上发现伤痕,可还是小心摸了摸,又忧心忡忡的说道:“可别伤了脑子,你赶紧回去躺会,一会儿我让你娘去请个大夫来瞧瞧。”
那模样作态,可是当真忘了前不久,她才下了狠手把林宝茹额头打破了,更忘了就算那般时候,她也只惦记着奉养银子跟聘礼的事儿。
没等愁眉苦脸的一家人拿定个好主意,忽然一阵恶臭从门外传来,接着就是阵阵嬉笑跟叫骂声......
“林家的小鳖孙,再不滚出来,老子可就不单单是用恭桶浇这破门的了!”素来嗓门大的陈嵘,一手捏着鼻子,一手在脸一边扇动着,“还是读书人呢,怎的就这么没担当!是爷们的,出来跟老子说清楚,哪个身上有......”
没等他嚷嚷完呢,后脑勺就被砸了一下。本来兴致勃勃吆喝的陈嵘,被突如其来的暗器砸的嗷的一声,待到气势汹汹的回头,才发现刘书来正毫不在意的扒拉着桌子上的果盘子。
“你吆喝就吆喝,别扯上旁人。”刘书来把骰子丢进果盘子里,还有不耐烦的说道,“告诉他,再不出来,老子就去他私塾里泼这玩意儿了!”
陈嵘有些懵,心里不断吐槽,他一直在吆喝啊,不正吆喝到林鳖孙惹自家来哥的事儿上么。怎的,来哥不让说啊。
他挠了挠头,心道不让说就不让说吧,可旁的......
他眼珠子一咕噜,一边指挥着伙计继续泼恭桶里的秽物,一边喊道:“你出来说清楚,到底是哪个姑娘身上香了,是春香楼的夏儿还是秋月楼的苹儿?”
“你要是不出来说清楚,老子也就要去你们书院堵你了!”
其实他们这群人,整日赌钱玩乐,不思进取,一天天的没个正经事,只会为非作歹。所以,陈嵘想来想去,也寻不到旁的吆喝林鳖孙的由头了。
这会儿他刚喊了话要羞臊一番林鳖孙,后头张勋昌就笑的前仰后合起来。
“老三太损了,就林鳖孙那模样的,怕是连春香楼的门槛都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