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子站了起来,向巴基招呼道:“等一等,我和你一起去。”
“什么?”巴基没有听明白她怎么突然就打起了精神,但还是尽职尽责地跟着她一路小跑,打算站好这最后一班岗
“笃笃笃”。敲门声不急不缓地响起。
“怎么了?”佩吉回头去看难得地主动来找她的少女。
格拉迪斯刚刚敲响了她的门,在巴基的陪伴下。
“听说,咆哮突击队要去前线了?”格拉迪斯开口就直白地问。
“是的。”佩吉去看她身后的巴基,一目了然:“是他告诉你的。”
当然,这并非是什么不赞同,因为这个消息算不上什么机密。她只是习惯性地给这紧张的生活增加一点调剂罢了。
当然,佩吉可不知道,格拉迪斯和巴基建立友谊的方式之一,就是聊一聊美国队长和卡特特工之间那段,令人不由自主流露出微妙笑容的爱情佳话了。
“佩吉,不,卡特特工。”格拉迪斯此刻端正了态度,神情严肃,“我想上前线。”
“什么?”佩吉脸上原来轻松的表情凝固了。
她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少女,对方的神情坦荡,既不害怕惊恐,也不兴奋激动,仿佛早已下定决心,深思熟虑地考虑过了这件事情。
但是,她只是一个孩子啊。
佩吉皱紧了眉头,再次询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虽然这里也是军方的基地,但在后方的指挥部呆着,和在前线拼命可不是一回事情。
斯诺·怀特已经在这些日子里展现了她那不可思议的,能够指挥动物的特殊能力。佩吉不是在否定她的价值,也不是因为对方尚且年幼的外表而轻视她。她只是从没有见到过这个女孩在战斗上的表现,而下意识地想要把她护在身后,远离现实的战火和弹药。
让她到前线去,亲眼目睹鲜血与泪水,去见识死亡与伤痛,怎么看都不会是一个合适的选择。况且她的身份十分特殊,在某种程度上异常珍贵——他们可不会把旧时代的贵族打仗冲锋在前的习俗强加到一年纪尚小的姑娘身上。
格拉迪斯看出了佩吉的犹豫,也理解她的看法。在好感度上来之后,人们总是容易对自己喜爱的对象贴上一层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滤镜,用想象代替了真实。
就如这些人一样,他们看到了“白雪公主”与动物们的无障碍沟通,便觉得这个轻柔地抚摸着毛脑袋的女孩,是一个纯洁善良的姑娘,却选择性地忽略了她借助这种能力实现了高效的侦查与监视,将纳粹间谍们一网打尽的霹雳手段。
所以,为了获得进一步的线索,格拉迪斯不介意给他们卸下这层滤镜,展现出自己的,或者说是自己所成为的“白雪公主”的实力。
“那么,就让我展现给你看吧。关于我是否能够上前线这件事情。”
可惜的是,虽然格拉迪斯为自己争取到了一个展示自己实力的机会,变故还是发生得比计划来得快。
此前的受害者醒了。
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就被传递到了格拉迪斯那里。如果不是电报的速度更快的话,她应当是基地里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
格拉迪斯衡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去病区看一看。
她隔着一层玻璃。远远地看着处于医生检测下的第一个受害者。就在一周前,她还借助了一只小鸟的身体去看过他。
男人精神不佳,有着从久睡中醒来的反应迟钝,但起码意识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