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飞断魂双钩先后挥击勾扯天兵宝刀上,才勉强抵住戚长征这趁着自己气势减弱,蓄锐而来的一刀,却无法把他迫回鼓楼之下。
戚长征哈哈一笑,借势升上鹰飞头顶的上空,哂道:“鹰兄为何手软脚软,不是曾有分假扮薛明玉去坏人家女儿清白吧?”
鹰飞连生气都不敢,冷哼一声,手上双钩舞出一片光影,抵着戚长征凌空劈下的三刀。戚长征一个倒翻,落到楼顶处,站得四平八稳,沈雄似山岳。
鹰飞一阵气,非是因对方终能成功登上楼顶来,而是生出自责的情绪。
庞斑没有说错,这段到中原的日子,实在是武道途上最重要历练修行的阶程,而他却把自己困在嫉恨的低下情绪中,坐看本及不上他的戚长征突飞猛进,假若他能抛开男女私欲,对戚长征又何惧之有。
想到这里,他立下洗心革面的决定,并生出逃走之念。
戚长征立生感应,双目神光紧罩着他,微笑道:“淫贼:想不顾羞耻逃命吗?”
鹰飞特别受不得戚长征的嘲讽,无名火起,打消逃走的念头,收摄心神,双钩配合着迅速前移的身法,照脸往戚长征挥打过去。
虽似同时进击,但双钩仍有先后和位置的分别,先以左钩扰敌双目,另一划向对方咽喉的钩才是杀着和变化。
戚长征微往前倾,疾快无伦的一刀劈出,正中先至的钩弯外档处。
鹰飞竟被他劈得整个人滑下回到原处,另一钩自然失去出手的机会。
“呛!”的一声清越激扬的交击声,响彻鼓楼之上,馀音,萦绕耳际。
鹰飞立时汗流浃背,试出戚长征不但内力大进,而且这一刀有若庖丁解牛,香象渡河,全无痕迹。
他双钩甲变化了几次,仍避不过对方这一刀。
锐气再次被挫。
戚长征其实亦被他断魂钩反震之力,弄得手臂麻,难以乘胜追击,不过他来前早拟好了策略,就是要凭自己天生的悍勇,因干罗之死而生的情,化悲愤为力量,造成强大无匹的气势,压倒对方。
这时他不住催发刀气,不让敌手有丝毫喘息的机会。
鹰飞一边抵挡着他的刀气,同时亦知难以在气势上胜过对方,唯有全神找寻对手的弱点,好扳平下风之局。
两人均臻第一流高手的境界,只要任何一方稍有缝隙,那时一招半式,足可分出胜负。这种对峙,反对戚长征大是不利,刚才他运用种种心理和实质的战略,占到先机,可是气势愈强,愈难持久,尤其双方功力只在伯仲之间,只要戚长征气势稍减,鹰飞立可争回主动。戚长征知道在眼前形势下,鹰飞绝不会主动攻击,一声狂喝,天兵宝刀化作长虹,画向鹰飞。
鹰飞长啸一声,双钩在空中划出两圈电芒。
天兵宝刀变化了三次,最后仍击在两圈厉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