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那些山民治病耗费了无虞不少时间，离开之时，无虞手中提着不少山民送的山货，布料，还有一些药材和果蔬，那些山民面上的不舍和感激，倒是让安生心中生了些感悟。

“或许，做善事也不是那么讨厌。”这是安生在离开那个村子之后的想法。

之后的数年，无虞便这般带着安生走南闯北，一路降妖伏魔，惩奸除恶，也会停下来为人治病，他们一起看过人性的至恶，也瞧过人类的闪光，见过妖魔的弑杀凶狠，也见过善良的妖精和人和平共处，人世间的百态千姿，他们尽皆看在眼中，体味在心中。

只是短短五年，无虞却再也支撑不住了，他的根基受损，这些年又不曾好生休养，能够有五年的光阴，已经是极限了。

他是在和安生一同去雪山采摘雪莲的时候昏迷的，安生也是在无虞昏迷之后才发现，原来眼前这个总是温柔浅笑，似乎什么事情都能够解决的人，竟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安生渡了不少的灵力进无虞的体内，可能给残留在无虞体内的却寥寥无几，如今的无虞，体内千疮百孔，除非能寻到那活死人肉白骨，重塑根基的灵药，不然单靠灵力压根没什么用处了。

无虞自昏睡之中醒来，却猛地发现，自己的眼睛竟可以看到了，微微一愣，复而一笑，原来已经到了如今的地步了啊。

他的眼睛本就不曾真的受损，只是以往一直因着佛眼神通所以才看不到，如今他修为散尽，那佛眼神通自也一起散了，如此其实也好，至少最后的这段日子，他可以前言看看这人世百媚了。

“我的伤好不了，告诉你，你又能如何。”无虞伸手摸了摸安生的头，这还是他头一次瞧见安生的模样，和他想的一样，是个俊秀的猫眼少年呢，很好看。

“你怎么我不能，你可知我是谁！”安生眼中含着气恼，狠声说道，他凭什么看不起他，他又怎么知道，他救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