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娘勾了勾唇角,微微一笑,耸了下肩,“我这叫想得开,正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来都来了,也没什么好着急的了,而且说不准我稍微适应一下,这头就不疼了呢。”六娘十分乐观的说道,虽然她很清楚,这种可能性不大,但所谓苦中作乐嘛,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何苦难为自己也难为关心自己的人呢。
司命夹了一口酸香麻辣的脱骨凤爪入口,被六娘的话一激,整个人咳嗽了一声,被呛了一口,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也是可怜的很,这大概便是所谓的,被我的队友痛击的感觉吧,可惜司命不知道这话,只是心头越发的无奈起来。
辛六娘这人啊,该正经的时候很是靠谱,可不正经起来,那也是实打实的脱线,常常令司命这个友人头疼肚子疼,简直无奈至极。
六娘瞧见司命被呛,哈哈一笑,伸手给他倒了杯白水,“你可悠着点,我这零嘴儿味儿可都冲。”说是这么说,不过六娘还是麻溜儿的有从自己的仓库里翻出几样不辣的小菜出来,像是五香牛肉干、蜜汁猪肉脯啥的,都是不那么辣的,其实也是司命自己不会挑,不然他要是吃肉松小贝,不久不会呛到了嘛。
“你啊你,我这担心你呢,你倒好,还给我嘻嘻哈哈的,你可知道,你神魂上带着那禁制多一日,你便要难受一日,更何况那禁制一天不解除,你的修为便难以寸进,你不担心啊!”
喝了口水,司命叭叭的开始数落起来,颇有些老父亲担心自家姑娘的姿态。
六娘摆了摆手,“我自来便不担心修为这事儿,更何况谁又知道这不是天道给予的历练呢。”六娘淡淡的笑着说,脸上一派的淡定自若。
司命闻言沉默了一下,而后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若是论道心通明,辛六娘还真是金仙之中第一人了,想来若是没有这禁制,此刻她早就该突破大罗了吧。
不过想想辛六娘这些年来的经历,那还真是比很多大罗金仙过得都要精彩纷呈,跌宕起伏,比话本儿都精彩,死劫、情劫、家人尽丧,手刃亲姐,当真是劫难重重,这般历练下来,心境不好都不成啊,他都不知该说辛六娘运道好,还是悲催了。
“罢了,反正我等会陪着你,你也确实无需太过担忧。”司命无奈一笑,温声说道。
六娘笑了笑,伸手拿了自己的饮料杯子碰了碰司命的杯子,而后一饮而尽,说实话,她其实早在来之前便已经做好了磨针的准备,毕竟枫言的表现着实不似多么愿意为她解除禁制的模样,不过无所谓,师傅有句话是对的,那就是枫言立下誓言,他便必须应诺,不然等着他的可就是身死道消了,这期间,枫言愿意折腾便折腾好嘛,左不过他也就那么点儿手段,她顶多受些疼吃些苦罢了,忍得住。
当然了,这话她可不敢和自家师傅说,不然依着师傅的脾气,非给在和魔界打一架不可,那可真就是罪过了。
更何况那日师傅联合帝君妖皇和魔祖一战,魔祖是受了重伤,可她师傅估计也一样伤的不轻。
虽然那日师傅回来之时已经服了灵丹妙药压制了伤势,可六娘身负白莲净炎,最是能够感应魔气,再加上她那些时日给天界的天兵们疗伤,对于魔气造成的伤势感应力十足,所以即使师傅瞒得很好,但却还是被六娘给发现了端倪。
只是六娘也知道,这种时候若是爆出天帝重伤的事儿,之前的那一战定然是白打了,毕竟以魔界的野心,即使魔祖不在,只要天界露出些微的弱势,他们就会立刻重整旗鼓,所以这种时候,万事还是以稳妥为上,她受些委屈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知不觉间,六娘竟是越来越像那个为天下苍生考虑的紫微帝君了,不得不说,这也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毕竟她是那样的厌恶紫微的心怀苍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