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旺多姆公爵的妻子克里斯蒂娜公主也只是其父的次女。
哈布斯堡家族就算是为克里斯蒂安二世的女儿们反正,也不会轮到旺多姆公爵来继承丹麦王位——因为法兰西的权力核心绝不允许波旁家并入丹麦,或是看着波旁家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面对探子的好心提示,军官也是一脸苦笑道:“你可以逃,但是我不能逃。”
能够在这个年纪当上军官的,怎么说也是乡绅或是小贵族的子女,所以不能像平民那样,干脆利落地叛离法国——因为他们的家族和尊严都不允许他们这么做。
“法兰西已经腐烂了,从上层到平民都彻彻底底地腐烂了。”军官看向遥远的天空,想象着伟大的法兰西国王们,会不会在上帝的身边唉声叹气,惋惜这片土地的荣光已不复存。
“我们仰望天空,祈祷上帝无时无刻地保佑我们,为法兰西的荣光点上一颗又一颗的胜利宝石。”军官在与探子告别后,于回城的路上喃喃自语道。
“时代的烈焰将我们的美好品德燃烧地一干二净。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暴食和□□摧毁了曾经如神祗一样的法兰西人,只留下一具具肮脏的,应该被上帝逐出伊甸园的面孔。”
军官按住自己的胸口,隔着厚重的盔甲抚摸着内衬里的十字架,无奈且虚弱地自嘲道:“那是属于贵族的面孔。”
而现在,法兰西的唯一希望就是某地能再出一位圣女贞德,然后带领着不屈服的人们反抗英格兰人的统治。
可现在看来,威廉三世绝非是只会打仗的亨利五世……军官很难相信那些吃着英格兰救济粮的人们,愿意去英格兰皇家工厂里谋生的人们,会重新投入法兰西的怀抱。
“也许我的命运就要终止于此了。”军官在营地附近的小教堂里放下自己的十字架,祈祷上帝能接纳他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