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国家,你的臣民。”里士满公爵在表情控制上,远甚于他的未婚妻:“就是蠢货也不会喜欢一个嫌弃自己的君主,而你的伟大之路不能开始于逃避。”
玛丽.斯图亚特深吸一口气,在走向爱丁堡的途中摘下了自己的手套,然后与夹道欢迎的平民们握手并且将硬币放到他们的手心里。
得到女王馈赠的平民们无比感激地在胸前划了个十字,然后祈求上帝保佑他们地女王。
里士满公爵见状,也是有模有样地学了起了。
跟在他们后面的胡安娜王后十分欣慰地与约翰娜交流道:“你看,他们做的很好,不是吗?”
约翰娜点了点头,目光看向迎接女王的红毯尽头。
在那儿,玛丽.斯图亚特的摄政团们已恭候多时,难得心平气和地站在了同一画面里。
“利兹,几年不见,你真是改变了不少。”胡安娜王后按照摄政者的资历排位,依此与阿伦伯爵,安格斯伯爵,以及莫里伯爵相见过,然后又拥抱了下已经成为人|妻的萨里女伯爵。
已经从伊丽莎白小姐变成伊丽莎白夫人的萨里女伯爵,正处于二十出头的黄金年龄。
她那头极具标志性的红色头发在阳光下晕出一种陈年佳酿般的年岁感,以至于胡安娜王后总是忘了伊丽莎白夫人的真实年龄。
“陛下,看见您如此精神,也令我感到万分欣慰。”排在最末尾的伊丽莎白夫人与胡安娜王后行了个贴面礼,毫不掩饰自己与英格兰王室的亲密关系——因为这也是展示“权力”的必要手段。
不同于年轻的莫里伯爵和伊丽莎白夫人,许久不见的阿伦伯爵和安格斯伯爵明显苍老了不少,甚至需要靠拐杖来维持日常的行动。
“陛下,不知玛格丽特在英格兰过得是否安好,还有斯图亚特大人。”安格斯伯爵努力想摆出一副慈父的姿态,但是这种违背本意的行为,还是让他产生一种极为强烈的别扭感。
“玛格丽特和斯图亚特大人都过得十分安好,而且您的外孙也是个健壮的小伙子。”胡安娜王后在看向安格斯伯爵时,笑容略略减淡了几分。
人群中排在最前面的贵妇是莫里伯爵的母亲,詹姆斯五世的情妇玛丽.厄金斯。
如今距离詹姆斯五世的去世,已经过了整整十二年,所以玛丽.厄金斯也从当年风韵犹存的美妇,变成了鬓角花白的老太太。
因为玛丽.德.吉斯曾夺走了属于玛丽.厄金斯的王后之位,所以这个苏格兰的贵妇人绝不想在情敌的葬礼上,展示自己不得体的一面。
在看见玛丽.斯图亚特后,玛丽.厄金斯的脸色变得稍稍复杂了些,但还是冲着玛丽.斯图亚特行礼道:“陛下,您想去看看王太后的最后一面吗?”
玛丽.斯图亚特并不了解前人的恩恩怨怨,所以尽可能地放柔自己的语气:“那就麻烦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