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想你应该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忐忑不安的珍西摩所等来的,并不是她理想中的仁慈君王,而是满脸阴霾的亨利八世。
“陛下,请您听我解释。”屈膝行礼的珍西摩蹲了半天也没等到亨利八世将她扶起,所以对国王的怒火有了更深的认识“我只是出于王后应有的同情心而为叛乱军求情,并未是有意要惹您不快。”
服侍过两任王后的珍西摩,一没阿拉贡的凯瑟琳的背景,二没安妮博林的七年恩宠,所以不敢在亨利八世的面前拿乔“如果我的言语触犯到了您,那么请允许我为此向您道歉。”
或许是珍西摩的主动认错与温顺面孔起了作用,所以亨利八世的表情略有缓和,伸手将珍西摩虚扶了一把,温言道“珍,我早就料到你的高尚品格会被奸逆之辈所利用,这也是我要推迟加冕游|行的主要原因。”
亨利八世抚摸着珍西摩的金发,语气越发地温和“你那柔软的心肠经不起顽固教徒的谗言与欺骗,所以答应我,别去掺和你不该掺和的事情,好吗?”
明明是暑热渐升的盛夏,珍西摩却觉得如坠冰窖。
“永远别忘记我前任王后的下场。”亨利八世在珍西摩的耳边轻语道“明天让你哥哥带你去伦敦塔的小教堂里祈祷,顺便回顾一下安妮博林的下场。”
说罢,亨利八世在珍西摩的鬓角边轻轻一吻,然后当天夜里并未与王后同房。
在亨利八世走后,珍西摩久久地不能平复惊恐的心情,直到罗切福德子爵夫人告诉珍西摩,博尚子爵夫人求见,珍西摩才反应过来地开口道“将她请到我的卧室里。”
自打珍西摩成了亨利八世的王后,水涨船高的西摩一家成了博林父子第二,开始在亨利八世的身边占据有利位子。
不过爱德华西摩吸取了博林父子的教训,在珍西摩的地位彻底稳固前,只是为自己争取到了博尚子爵的头衔,以及一些积攒功德的有利机会。并没有像博林父子那样,直接空降到油水丰厚的位子上,所以御前的各位大臣们即便看不起靠裙带关系上位的西摩兄弟,但是看在他们足够识趣的份上,还是给予了一定的宽容与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