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和徐子陵装作虔心求神的上香客,经过通传找主持荒山大师,被引往后院一个独立幽深的惮室,见到正静坐参禅的了空大师。
寇徐静静地在蒲团坐下,了空张开眼睛,微笑道:你们终于来哩!
切顺利吗?
寇仲把情况扼要报上,让了空了解整个局势,然后道:现在最难对付的是石之轩,因小陵与他关系复杂,使我们狠不下心肠置他于死地,这又似乎是目前唯一应取的办法。
了空双目闪动耆充满禅机的智能,点头道:这办法肯定非是好的办法,以两位施主目前的功力火候,即使单打独斗,亦可和他分庭抗礼。但若要置他于死地,纵然加上老衲,仍怕未能如愿。
徐子陵道:在刺杀赵德言前,要瞒过石之轩已不容易,刺杀后凭他的才智,定可从蛛丝马瞧破我们的秘密,那时后果难料。
了空淡淡道:石之轩绝不容李世民成为统一天下的真主,那将是魔门彻底的落马。
反而寇施主得天下,他还可暂时容忍,图谋卷土重来,因为由少帅代唐,石之轩会认为我们亦成为落马者。
寇仲头痛道:那怎办好呢?
了空低喧一声佛号,通:能改变石之轩的只有一个人,你们该知我指的是谁?
徐子陵一震道:青璇!
寇仲皱眉道:小陵不想青璇卷进此事去,怕她为难。
了空再喧佛号,轻轻道:请两位暂时把对付石之轩的事抛开,妃暄会于十天内抵达长安,她或会带来解决的办法。
接着善闭上双目,两手合什施礼。
寇仲和徐子陵惟向这有德行的圣僧合什回礼,静悄悄的离开。
寇仲推门而入,沈落雁悠闲地斜躺卧椅上,专注的阅读手执的书卷,给他吓得坐起来,抚着酥胸嗔道:为什么不先发讯号,想吓死人吗?
寇仲毫不在乎地在另一遽的椅子坐下,微笑道:那是否多此一举,你这将军府的保安稀松窝囊,只要稍懂轻功的可知人无人之境,连婢子都不多见一个。顺手扯掉面具。
沈落雁没好气道:我是为方便寇大爷你会见初恋情人,所以把部份人遣往办事,其他则调到前院候命,人家一片好心,你还讥讽我的防卫不足。
寇仲点头道:无刀胜有刀,又或者叫虚者实之。
沈落雁失笑道:少帅因何失魂落魄?满口胡言乱语。我这蜗居负责守卫的家将人数虽不多,但均是自瓦岗军时代追随我的好手,忠心和武功、经验方面都没有问题,你大可以放心。
说罢盈盈站起,道:时间不大离儿哩!你在这里乖乖静候,勿要四处乱闯。记着在任何情况下不准稍碰李秀宁,否则我将成罪人。
寇仲颓然道:我是那么没自制力的人吗?至少到今天此刻仍未和美人儿军师有私通勾当。
沈落雁俏脸微红,低骂一声不要面,柳腰款摆的去了。
寇仲长身而起,透窗目送沈落雁穿园越廊的美丽背影,心中泛起初遇李秀宁时被她以匕首抵着咽喉的动人情景,当年怎想得到有今天如此情况。
徐子陵回到司徒府,被雷九指截着,引他从侧道走往内堂。
雷九指漫行边眉飞色舞道:今早真精彩,你们去后不久,池生春领着仍是脸青唇白、精秤萎靡,误以为自己昨夜因没盖被而着凉生病的尤白三来见我们福荣爷。小跋的手法真厉害,尤白三真的不晓得曾破人迫供,脑袋中全没有这段记忆。由此观之,记忆大有可能须一些时间培植巩固,像有很多人在曾遭意外后,醒过来时完全不晓得自己发生过什么事,至乎连以往的记忆都失掉,记忆这东西真奇妙。
徐子陵笑道:雷大哥似乎很兴奋哩!
雷九指欣然道:不是兴奋而是被震撼。本来根本没法解决的事情竟轻轻松松过关,我们的福荣爷还不知多么关心小白子的身体状况呢。哈!小白子!只是叫出他的浑号,池生春那敢怀疑。
内堂只王玄恕一人在发呆,见徐子陵回来,慌忙起立。
三人坐下后,徐子陵问起跋锋寒。
雷九指答道:小跋不知在房内打坐还是睡觉?小杰则往会心中佳人,我们的福荣爷亦不寂寞,胡小仙正在大堂向他献媚。
徐子陵皱眉道:胡小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