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在他的西厢睡床上给足音惊醒,艰辛的睁开眼睛,已是天光日白的时刻,可是几晚没觉好睡,他感到尚未睡够。
术文的声音在门外道:寇爷!少帅!
寇仲拥被坐起来,皱眉道:什么事?
术文推门而入,神色有点紧张的道:突厥的可达志在南厅待寇爷见他。
寇仲立时精神起来,心忖难道这小子如此好斗,大清早走来找自己再战?
问道:陵少呢?
术文道:徐爷刚出门,着少帅你睡醒后等他一会,他会回来找你去吃早点。
寇仲笑骂道:好小子!重色轻友,晨早就把我这好兄弟舍弃。
连忙起身梳洗,手执井中月去见可达志。
腰挂狂沙刀的可达志临窗傲立,呆看着四合院中庭圆林的景致,不过寇仲敢肯定他心事重重,视如不见。
来到他身后,寇仲循礼打招呼道:可兄你好!
可达志缓缓转过身来,目光落到他手上的井中月,双目射出锐利的神色,道:少帅的井中月不但名字改得好,更是罕世的宝刀,可否让小弟欣赏。
寇仲毫不犹豫的把井中月递前,可达志探手抓着刀把,从鞘内抽出刀刃,横举侧斩三刀,讶道:真奇怪!为何此刀只在少帅手上时,才能发出淡淡的黄光?
寇仲耸肩道:恐怕要问老天爷才成。
两人对望一眼,同时大笑。
可达志欣然把井中月插回鞘内,看着寇仲把宝刀搁在旁边的小几上,道:子陵兄仍未起床吗?
寇仲咕哝道:那小子大清早不知滚到哪里去?我也在打锣打鼓的通缉他。
可达志给他的话惹得笑起来,有感而发的道:少帅不但是个值得尊敬的敌人,更是位有趣的朋友,至今我仍很怀念在长安时与少帅把酒谈心的情景。
寇仲笑道:你老哥那种尊敬不要也罢,谁比你更积极想干掉我。
可达志讶然失笑道:少帅真坦白,不过今天我来找你,只把你当作个有趣的朋友,全无动干戈之念。
寇仲讶道:我正为此奇怪,因为你现在并不太尊重我,不当我是个敌人,哈!
可达志双目杀机大盛,闪烁生辉,沉声道:我想和你合作干一件有趣的事,就是宰掉烈瑕那小子。
寇仲一呆后,奇怪的打量他道:凭你老哥手上的狂沙刀,这种事何须请人帮忙?
可达志颓然道:问题是此事必不能教秀芳大家晓得,否则我就要吃不完兜着走。
寇仲双目厉芒暴现,道:昨晚发生什么事?
可达志叹道:虽非少帅想象的那样,但也差不多!秀芳大家整晚与那浑身妖气的小子研究乐谱,到早上他才离开。哼!烈瑕竟敢不把我可达志放在眼内,我定要他为此饮恨。
寇仲一震道:他们没干过什么吧?
可达志肯定的道:我可保证他们只是在研究乐谱,若他敢沾秀芳大家半个指头,我会不顾一切进去把他的臭头砍下来。
又道:你是怎样认识他的?烈瑕是近年在大草原冒起的人物,最爱四处拈花惹草,什么人的账都不卖,不过确有两下子。
寇仲道:我是在花林碰上他,给他缠着吃过一顿饭,可兄知否他是大明尊教的五明子中人。不是我长他的志气,要杀他并不容易,一个不好,杀他不成,反被他向尚秀芳告发我们,我们那时就麻烦哩!
可达志苦笑道:我正为此头痛,无论如何,我们绝不可令秀芳大家伤心,你老兄有什么方法可做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