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秀嗔道:你两个像完全不知白己在干甚么似的?这么大摇大摆的到江夏来,运我这不大理外间事的人都晓得,有心算你们的敌人更不会错失良机。告诉我,你们是否想凭两人之力,从这里直打到关中。
寇仲恭敬地道:商场王你不是在牧场享清福吗?为何会在老杜的地头内出现?
商秀别转头瞟了徐子陵一眼,见他也摆出无比尊重,洗耳恭胎的姿态,噗咦娇笑道!案你们不用那么诚惶诚恐的,人家又不是会吃人的老虎,只是爱间中闹闹脾气吧!
寇仲收回望往窗外的目光,人讶地瞧着身旁的美女道:场主今天的心情为何这么好?
不但不计较我们的旧账,还给足面子予我们两个人小子。
坐在两人后面的徐子陵乘机道:那趟小弟住没预先徵得场主同意,私下放走曹应龙,确有不当之处。
寇仲接口道:场主大人有大量,确令我们既惭愧又感动,哈!
商秀扁扁秀美的樱,故作淡然的道:过去的事件为过去算了,难道要把你们煎皮拆骨吗?我到这里来是要见李秀宁,她今早才坐船到竟陵去。
寇仲与徐子陵交换个眼神,均大感愕然,李秀宁等若李家的使节,她到江夏来,显然与杜伏威归降李家一事有关,只是时间上快得有点不合情理,其中定有些他们不清楚的地方。
极可能李家一直有派说客来游说杜伏威,只是最后由师妃暄亲自向杜伏威实白道武林对李家的支持,才打动杜伏威肯向李阀低头的心意。
杜伏威一直都可说是飞马牧场的最大威胁,现在竟是迎刃而解,难怪圳秀拘的心情如此畅美。乍闻李秀宁之名,寇仲心中真中知是何滋味,脸上泛起一个苦涩的笑容,一时说不出话来。
徐子陵只好没话找话说的血道:商场主怎知我们在这里?
商秀道:你们两个那么容易辨认,能瞒得过谁?只因杜伏威有令不得留难你们,你们才可无拦无阻闯入城来。据我所知,你们准备入关的事已是天下皆知,由这里到长安,所有门派帮会均在留意你们的行踪,好向李阀邀功领赏,所以我真不明白你们想搅出个甚么名堂。
寇仲勉力振起精神,问道:我们现在到那里去?
商秀若无其事的道:当然是送你们出城。
两人愕然以对。
马车驰出南门,守城军弁显然早被知会,省去例行的调查。
商秀忽然问寇仲,道:你和尚秀芳是甚么关?在寇仲的脑海中,差点把这色艺双绝的美女忘记,闻言摔不及防并带点狼狈的反问道:你为何有此一问?
徐子陵一边听他们对答,一边留意马车的方向,出城后沿江东行,若依此路线,沿途又不被山林阻路,叁天后就可返回九江,所以走的正是回头路。
商秀佝美丽的大眼睛端详寇仲好半晌,才微耸香肩道:这原本与人家无关,只是秀宁公主告诉我,尚秀芳不时向她打听你的行踪状况,我还以为你们是相好的哩!
寇仲既尴尬又似饱受冤枉的道:我和她只是见过两叁次面吧l.说的话加起来都不够十句,且都是在大庭广众,人头涌涌的情况下对唔,照我看李小子才是她的老相好。
心中同时奇怪,以李秀宁的为人,该中会向别的女子透露尚秀芳与她的密话。
商秀失笑道:你这人甚么都要大!侧头美目深注的瞧着徐子陵迢:你们真要到关中去吗?徐子陵苦笑道:这问题最好由寇仲来回答。
寇仲露出深思的神色,不答反问道:场主是任何时晓得杜伏威归顺李阀的呢?
马车缓缓停下,左方是滔滔不断的大江。
商秀收回盯紧徐子陵的目光,道:我是今早去见秀宁公主时才知道。但自薛举父子兵败,秀宁公主便代表李家四处作说客,劝拥兵自守的各地帮派豪雄归顺,杜伏威是她最大的目标,她曾多次与杜伏威的人在竟陵接触密谈,但杜伏威始终不肯亲身见她。当今早她告诉我这事时,我也大感愕然。
寇仲沉声道:场王打算怎么办?
商秀拘轻叹一口气,露出一丝苦涩,以带点无奈的语调道:依寒家历代祖宗遗训,除非是在自保的情况下,否则我们飞马牧场绝不能介入政治或江湖的纷争去。唉!秀从来没有异性的知心好友,你们或可勉强算得上是两个知交,依你们说这事教人家怎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