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只是单纯给孩子个选择,在一起过日子可不同别的事情,我已经就这样了,丫头这块,不能早早订下来!”
朱厚熜思忖了半天,用力点头,“行啊,咱俩都是当爹的,我特别理解你,就这么办了吧!”
从王家出来,朱厚熜就把儿子朱载基叫过来。
“你给我听好了,往后务必要对你师妹好一点,要多在她身边晃荡,我就不信了。他王家的小白菜,还能逃出咱老朱家的手掌心!”朱厚熜切齿咬牙,发狠说道。
而与此同时,王岳也抱着自家的丫头,欣然笑道:“你爹又把朱厚熜给耍了,那个蠢蛋啊,等你到十六岁,朱载基就二十出头了。太子能拖到二十岁之后大婚吗?完全不可能啊!你爹做了多大的牺牲知道不?我连国丈都不做了。全都是为了丫头你啊!还不给爹笑一个!”
王家丫头果然很给力,熟睡之中,还赏了她爹一泡热腾腾的……尿!
……
“真是稀奇啊!抚远伯居然要登坛讲学了。”
上至内阁六部,下至贩夫走卒,全都被惊动了。
过去在王岳身上,有太多的标签,什么天子宠臣啊,当世名将啊,争斗高手啊……唯独没有学术地位。
这也不奇怪,像王阳明那样,立德、立功、立言的不朽圣人,才是稀罕货,两千年的历史中,都为数不多。
其实这个道理不难理解,人的精力终究是有限的。
或者是朝堂,或者是江湖……二者很难兼顾,非要玩跨界,只会扯坏了裆。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很多官吏他们不是没有著作的。
就拿那些翰林来说,修实录,修前朝史书,起居注……忙起来绝对要命。
只不过修这些东西,显然不如写鹅鹅鹅的诗人,更容易后世扬名……王岳就有这么个感觉,貌似在前世做古文的时候,如果弄不明白什么意思,就说怀才不遇,总能蒙上三五分,貌似中国的统治者都是瞎子,中国的文人都是满肚子委屈……后来王岳才弄明白,有些人的确是无才可遇,而更大的可能是幸存者偏差。
光是选那些颇有名气的在野士人……既然都没混进朝堂,怀才不遇,也就顺理成章了。
反正吧,说来说去,都是王岳要跨界。
“那个元辅,我没有别的意思,令师到底行不行啊?”翟銮好奇问道。
张孚敬翻了翻眼皮,“他要是不行,无能拜师吗!放心吧,等着涨学问吧!”
好容易把翟銮打发走,张孚敬一低头,就翻出了一份讲义,啥也别说了,给师父送去吧,别让他丢人!
接到了张璁的礼物,王岳鼻子都气歪了,在他手边,还有三份……分别是孙交的,杨一清的,还有王艮的!
奶奶的,瞧不起人是不是?
你们等着瞧,我非要把你们的脸都扇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