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能出去玩,泾王可彻底动心了。
外人看他们这些宗室藩王,吃喝不愁,除了生孩子,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干了,是何等惬意!
可他们的憋屈痛苦,只有自己知道。
自从朱棣靖难成功之后,整个大明,防范藩王就像防贼似的,对他们做出了最严厉的限制。
这些皇天贵胄,说出来都可怜,他们就是一群囚犯,好多人只能躲在府里的小天地,不停生孩子。
有的人被憋疯了,就去研究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烧铅炼汞,还有干脆就跟宁王似的,积蓄兵马,造反夺权。
其实他们也知道,不是谁都能学朱棣的,或者说,朱棣就那么一个!
但他们更愿意冒险,大不了一死呗!
反正都被憋疯了,死了或许也是个解脱!
在这个关头,有人告诉他们,可以换个环境,拥有兵马,能够自己做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是何等福气啊!
别说什么塞王,就算当个普通人,他们也愿意啊!
“王大人,什么时候走啊?我都迫不及待了!”泾王迫不及待道。
衡王也露出了浓厚的兴趣。
“王大人,我在青州有些年头了,家里的坛坛罐罐还不少,不知道能不能?”
王岳轻笑,“我给王爷准备船只,有什么损失,我承担!”
“爽快人!”
衡王立刻点头,“好,既然这样,我答应了。”
他们俩都同意了,自然把目光落在了鲁王和德王身上,而此刻最尴尬的人就是鲁王了。
“王,王大人……是,是不是本王也要去,去辽东?”
王岳笑着摇头,“王爷可以不去。”
“不去?本王还能留在山东?”
“是啊!”王岳感叹道:“您不留下不行啊!德州那边几万人,这么大的案子,要是不了结了,您也不能安心上路啊!是吧?”
鲁王的老脸瞬间就黑了,冷汗顺着鬓角流下来。
“王,王大人,德州的案子,案子跟我,给我没关系啊!”
王岳淡淡笑道:“我当然相信王爷是清白的,不过总要调查一下……三法司啊,锦衣卫啊,东厂啊,大家伙都摩拳擦掌呢!”
一瞬间,鲁王哭出来了。
“王大人,冤枉啊,我实在是太冤枉了!”
这时候泾王福至心灵,笑呵呵道:“再大的事情,也大不过为国戍边。抚远伯,鲁王要是愿意去,这个案子是不是就能暂缓啊?”
王岳颔首,“那总要看德州的人能不能顺利散了,是吧?鲁王殿下?”
此刻,鲁王的老脸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