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岳即将抓狂的时候,杨一清终于说出了一个不错的办法。
“王岳,你要是能说动陛下,前往北境巡视……最好再多带一些人,把声势造起来,有天子加持,情况就会好很多。”
老头顿了顿,“按理说,天子出巡可不是小事情。正德天子就因为常年不在京城,饱受非议,陛下处处跟先帝不同,轻易北上,绝不是简单的事情。好在老夫也要走了,我装糊涂,内阁这边没声音,陛下也就能顺利北巡了……臭小子,你说老夫多不容易,什么都要替你打算,老夫对亲儿子都未必……”
杨一清还想说下去,却发现王岳已经起身离去了,连背影都看不到了。杨一清大摇脑袋。小崽子还是沉不住气,老夫不跟着,怎么能放心!
你这个北境都护,说白了,就是土皇帝。
权力够大,处境也艰难。
不让陛下了解情形,你又怎么坐得稳啊!
杨一清以手指天,回拍额头,一声长叹。
这点头发啊,早晚要为了王岳掉光了,为了培养个传人,我容易吗?
朱厚熜托着下巴,思索片刻,突然道:“小富贵,北境好玩不?”
“好玩?可好玩哩!”王岳黑着脸道:“陛下,臣为了治理北境,都操碎了心,就盼着圣驾出巡,能给北境增加点人气,也好吸引更多的移民。陛下却一心想着玩,是不是太过分了?”
朱厚熜哼道:“朕把北境交给你了,这就是你的事情,怎么能一味推给朕?再说了,朕公务这么忙,要是不好玩,朕干嘛去啊?”
真是好有道理!
王岳已经被这个损友气死了。
玩,玩,玩!你都赶上朱厚照了。
“陛下,臣还真有个设想……臣想在草原上举行一场赛马射箭的大赛。”
朱厚熜眼前一亮,“好啊!三军比武,有点看头儿了!”
“陛下,臣还有个设想,那就是将这几次作战的俘虏集中起来,挑选一些,进行演武比试,让他们彼此对抗,如果陛下看得高兴,就可以给予恩赏,让他们获得自由之身,也好以此彰显天威啊!”
“妙啊!”
朱厚熜喜笑颜开,狭长的眸子已经眯成了一条缝儿。
让俘虏给自己比赛,让自己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