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事情不好,不管是任奎,还是官府,都不会放过他。
因此老宋找了一具尸体,裹上了自己的衣物,装成自己以死,然后他又觉得身上带着钱很危险,他就把钱送回了家中,由于担心任奎找他,竟然连话也没有留,就自己跑了。
他想得很好,媳妇拿了钱,肯定要回乡下老家,他也逃出京城,俩口子拿着钱,远走高飞,干什么不好。
可他万万没有料到,媳妇还真有感情,竟然给他大办丧事,而朝廷又及时封闭了城门,他想出去都出不去。
再这么闹腾下去,肯定要出事的。
老宋没法子,只能弄了一身僧袍,来参加自己的“葬礼”,顺便打醒脑残的媳妇!
“嚯!”
蒋氏忍不住瞪大眼睛,气得笑了,道:“这么说,这还是一对有情有义的夫妻了!小富贵,你找到那个任奎没有?”
“回太后的话,已经抓到了!”
“哦!”蒋太后道:“那个任奎又是怎么回事?他背后有人吗?”
“有!”
“是谁?”蒋氏追问,朱厚熜也抬起头,盯着王岳,眼神之中,露出了强烈的杀气!
“陛下,任奎还在拷问中,这家伙是个滚刀肉,骨头很硬,不过请陛下放心,锦衣卫和东厂的人已经到了,他们势必能撬开任奎的嘴巴!”
朱厚熜点头,“好,既然如此,朕就在这里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黄昏时分,陆炳急匆匆赶来,“启奏陛下,任奎已经招供了,指使他的人叫叶桂兰,是一个国子监生。”
朱厚熜哼道:“区区国子监生,就有如此贼胆?”
“陛下,他的兄长,是翰林侍讲学士叶桂章,而叶桂章正是首辅杨阁老的门生!”陆炳的声音不高,但是却宛如闷雷炸响。
惊天动地,日月无光!
这么长时间,朱厚熜都把杨廷和当成了最大的敌人,也把很多事情归罪杨廷和。
但不得不说,杨廷和做事小心,从来没有把柄留下。
朱厚熜也仅仅是利用国政发难,但是这一次却是不同,他的门生弑君!这罪名够大了!
“陛下,臣已经派人,要不要立刻抓了叶桂章?”陆炳激动道。
朱厚熜正要点头,可旋即又想到了一种方式,他呵呵冷笑,“抓什么抓!小富贵,你去把杨阁老请过来,朕是他立的,若是他想换给天子,朕就把龙椅让出来,和母后回安陆去!只求他杨阁老能放过朕母子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