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杨廷和八成也只有徒呼奈何!
“张生此议,圣人复起,不能易也!”就算是孔老夫子从坟里爬出来,也休想改变大局。能得到老狐狸如此称赞,张璁这家伙也足以骄傲了。
其实张璁虽然是新科进士,但是连续七次的落榜,还有几十年的苦读,已经把他磨砺出来,相比起那些官场的小菜鸟,张璁性格坚毅,学问扎实,而且目光犀利,看问题准,下手也狠!
他敢毫不犹疑,押上一切筹码。
这家伙就像是老天爷送给朱厚熜的礼物,天生就是帮着他打赢大礼议的!
“诸位爱卿,张璁的学问你们都看见了,他的这篇文章,在众目睽睽之下写就,没有半点作假的可能!朕以为今科状元,非张璁莫属!”
状元!
张璁听到这两个字,脑袋嗡的一声,险些昏过去。
他这个落榜生,居然一下子成了状元,这也太逆天了!是天恩浩荡,还是神佛保佑?张璁高兴的几乎傻了。
就在这时候,王岳急忙跪倒,恭贺道:“陛下慧眼识人,张状元实至名归。得此贤才,实在是大明之福,臣不仅要为大明贺,也要为陛下贺!”
朱厚熜欣然大笑,“是同贺,同贺!”
顿了顿,他又道:“张璁,朕赐你飞鱼服,御街夸官的时候,你就穿着飞鱼服,让世人领略文曲星的风采!”
张璁听到这里,忍不住磕头作响,感激涕零。
“陛下洪恩,臣唯有鞠躬尽瘁,方能报答陛下万一!”
他激动无比,王岳又道:“陛下,张状元的文章如此高明,臣以为应当立刻明发天下,还要多多刊印,四散出去。让天下人尽快了解真相,明白陛下的苦心。”
朱厚熜眉开眼笑,频频点头,“王……卿,你的思虑周全,朕十分满意,你还有什么想法,不如一起说出来。”
王岳笑道:“想法谈不上,只是一点建
议。臣希望将状元公的文章,送到国子监,其实不只是国子监,府、州、县,各级官学,都要仔细研读,让学子们清楚事情的真相,以免被人左右,不辨是非!”
不得不说,能比张璁还招人恨的,就只有王岳了。
自觉仕途已经没有半点希望的毛澄愤然道:“官学教的是圣贤之道,春秋大义!张璁何德何能,他的文章能进入官学,简直荒唐!若是如此,只怕朝堂日后尽是谄谀小人,再无正人君子!”
“君子?”王岳忍不住哂笑,“毛部堂,你说的君子,就是那些用卑劣手段,侵占皇家土地的大才子吗?”
这句话比匕首还锋利,比毒牙还可怕!
别装大瓣蒜!
你们以为完事了,做梦去吧!
虎房的案子还要继续追查,杨维聪背后一定有人指点,是他爹,还是你这个师父,暂时不做结论,但是放心,案子就在这里,真相也不会缺席!
毛澄老脸憋得通红,突然大口大口咳嗽起来,激怒之下顺着他的鼻孔嘴角,流出了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