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龙和肖月潭两人坐在厅内,一同欣赏天上美丽的星空,无限感触。
肖月潭叹道:“生命真奇怪,上一刻我们仍在临淄,忙于应付各式各样的人物和危机;这一刻我们似乎却已置身咸阳,同样是想着如何溜走,但这一趟却有一了百了的感觉,心情好多了。”
项少龙点头道:“有老哥在旁指点,我更是信心十足,有把握安然抵达塞外,去过我们渴望已久的生活。”
肖月潭沉吟片晌,正容道:“我们都知道嬴政绝不会让吕不韦这深悉他身份隐情的人活下去,我虽然很想看吕不韦如何黯然收场,可是那多多少少要冒上风险,我们是否该早一步离开呢?那岂非可省去很多烦脑吗?”
项少龙道:“我亦曾想过这问题,却因两个原因打消了这个念头。首先家族的撤退仍须一段时间才可彻底完成,其次是我怕嬴政暗中另有布置,只要我露出离开的动静,会在途中拦截我们,那时即管杀了我,也可对外宣称我已走了。所以我们必须等待最佳时机才离开,那该是嬴政行加冕礼的那一天,而为了自保,我们必须对吕不韦主动出击,否则就要死无葬身之地。”
肖月潭点头同意道:“都是少龙想得周详。”
项少龙苦笑道:“我的思考怎及得上老兄,只不过没人比我更明白嬴政的厉害和狠辣,一个不小心,就会有舟覆人亡之险。”
肖月潭道:“你准备怎样对付吕不韦?”
项少龙正容道:“正要向先生请教。”
肖月潭捂须微笑道:“该说向图公请教才对,这世上还有谁比他更明白吕不韦的虚实和手段,他静候了这么多年,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项少龙欣然道:“那这事全交由两位筹谋策划,我们就当整装候命的兵将好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