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闯微叹道:“希望他在曹公剑下一命呜呼算哩,怎忍心看他变成瞎子呢?”
李园冷静地道:“国事当前,绝不能讲个人交情。怪只能怪他成了秦国的另一个白起,若他命丧曹公之手,就一了百了,否则我们怎都要将他毁了。我为了这件事这几天没一晚睡得好。但想起我们东方各国的百姓子女,将以千万计的被虎狼之秦荼毒,就甚么友情恩情都要摆到一旁。”
郭开阴阴道:“小心龙阳君那小子,我看他没能像李相和闯侯般明白大体。”
仲孙玄华道:“此事必须小心处理,假若嬴政仍稳坐王位,那项少龙在临淄出事,我们齐国就脱不了责任。”
郭开笑道:“只要设法把事情弄成是吕不韦做的,就可使嬴政把仇恨集中在吕不韦身上,最好他们先斗个两败俱伤,我们就可举杯庆祝了。”
李园提醒仲孙龙父子道:“此事切勿透露给二王子和解子元知道,否则恐有不测变数。我已着宁夫人向二王子暗示,他父王之所以不喜大王子,皆因不喜见他依附田单,所以二王子该知所选择,项少龙再起不了甚么作用。兼且我曾对二王子说,有田单一日当权,齐楚都难以修好,二王子是聪明人,该怎都不会再考虑田单的提议。而且大事已定,齐王刚下了命令,要大王子在寿宴前离开临淄,不用明言,也该知是甚么一回事了。”仲孙龙父子连忙应诺道谢。
李园再吩咐道:“但你们必须把项少龙骗得死心塌地,使他深信田单和吕不韦正合谋害他,又安排他与曹公一战后助他秘密溜走,再在途中使人暗袭,最好在暗袭时牺牲一些人手,又依吕不韦之言只弄瞎了他,那就可引起秦廷的一场大乱子。”
郭开道:“最好明白告知项少龙是吕不韦要让他活生生的回咸阳接受罪责,那就更使事情扑朔难辨了。”
顿了顿续道:“此事必须把龙阳君瞒着,若泄漏了点风声给项少龙知道,以这人鬼神莫测的身手,说不定能私下溜掉,放着他活在世上,龙爷那时亦不敢轻易打凤菲的主意。”
这回轮到项少龙心中冷笑,他已对韩闯和李园完全死了心,暗忖你们想动我项少龙并不是易事。
听到这里,知道不宜久留,忙悄悄溜走。
现在最大的烦恼,就是如何安全带走凤菲,因为在不想牵累龙阳君、善柔和解子元的情况下,他可信托的人,就只肖月潭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