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龙虽不愿意,无奈下只好拔剑交到他手上去。
岂知昆山脸色一变道:“你另一只手跛了吗?”
项少龙差点要一拳把他轰下济水去,只好改为双手奉上。
凤菲这些男仆里大多佩有长剑,昆山当然不例外,但比起血浪无疑是差远了。昆山捧剑一看,眼睛立时亮了起来。
项少龙知他动了贪念,先发制人道:“这是故主送我的宝剑,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先一步堵住了他的口。
昆山一脸羡慕之色,把玩良久,才肯归还项少龙,板起脸道:“张爷要见你,随我来!”
项少龙暗忖真正做大官的,都没这些人般摆足架子。心中苦笑,随着他登往上层的平台。
这艘船长约三十丈,比秦国最大的“大翼”战船长了近一倍,这是由于船只是用来运载人货,不求灵活快捷,只求能载重。船身修长,宽约两丈余,首尾翘起,两座帆桅一设于船首,一在船尾。两组帆桅中间处是船舱,分作三层,上两层建在甲板上,底层在甲板下。
凤菲和一众有身份的歌舞姬,自然居于最舒适的最上层,次一级的管事婢女住下一层,像项少龙这类身份低下的,就挤在环境最恶劣的底层了。
连水手在内,这艘船载了近百人,闹哄哄的,倒是另有一番热闹境况。
水运的发展,在这时期已非常发达,致有“不能一日而废舟楫之用”的说话。尤其江河密布的南方水网地区,一向以水运为主要交通方式,当战事频繁之际,建立水军乃必然之举,连带民用船只亦大行其道。
项少龙以前每趟坐船,都是“高高在上”,只今次尝到“屈居人下”的滋味。
张泉此时正在平台倚栏前望,身旁还有两名保镖模样的剑手,看来非常神气。
项少龙举步来到他身前施礼时,张泉像不知道他已来到般,仍迎着寒风,没有瞧他。
项少龙心中好笑,这张泉自己如此,难怪下面的人个个要摆架子立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