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龙此时心情大坏,又知嬴盈终日与管中邪鬼混,哪有兴趣敷衍她,冷冷道:“嬴大小姐会有空吗?”再不理她,拍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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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乌府,忙找纪嫣然。
这才女刚做完她最心爱的两件事,小睡醒来后,洗了个热水浴,香喷喷的挨在小几上,背靠软垫,身上还盖了张薄被,一个人悠然自得地在看简书,怀中还搁着一支晶莹的王箫。
这幅动人的绝世佳人休憩图映入眼帘,项少龙立即忘记了今天的不愉快,毫不客气地钻入了她的锦被内,埋进了她的香怀里去。纪嫣然欣然放下简书,任由项少龙嗅吸她的体香,徐徐道:“夫君大人是否受到挫折了,否则怎会一面忿然之色?”
项少龙舒适地叹了一口气,先把吕不韦悬赏市门的事说了出来。
纪嫣然蹙起黛眉,交叉双腿,把几条垂樱的秀发拢拂着,淡然道:“吕不韦这一手确是非常厉害,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新圣人的样子。但也非全无应付的办法,噢!不要亲人家那里好吗?教人怎为你筹谋呢?”
项少龙把贪婪的大嘴移离她的胸脯,不情愿地坐了起来,细审娇妻黑白分明的秀眸,喜道:“早知你定有办法的了。”
纪嫣然白了他一眼,美眸泛出笑意,油然道:“我也看过吕氏春秋,确是本不朽巨著,但最弱的一环,却是吕不韦拾人牙慧的理论。比起我干爹,他真是差远了。那致命处就是不合时宜!只要我把干爹的五德终始说抬出来,包保可盖过他的高调空言。”
项少龙皱眉道:“干爹的五德说不是一种预言学吗?怎派得上用场?”
纪嫣然伏入他怀里,娇笑道:“夫君大人真糊涂得可爱,吕不韦摘撰《吕氏春秋》的目的,就是要为自己的圣人身份造势,以压倒秦人的君主集权。只要我们把五德终始说活用,例如周得火德,秦得水德,水能克火,故无所不胜。自然可把储君变成应运而生的圣人,那何时才轮得到吕不韦抬头?”
项少龙大喜,将散发着浴后体香,娇慵无力的纪嫣然整个抱了起来,哈哈大笑道:“纪才女这就陪我入宫见驾好了。”
纪嫣然抗辩道:“人家现在这么舒服,明天才入宫好吗?”
项少龙笑道:“不!出嫁从夫,纪才女要立即陪我去才行。”
闹得不可开交时,田贞来报,琴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