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龙暗忖难怪“粉”字从“米”从“分”,原来这时代的粉是由米做的,口上应道:“难道没有人见过万瑞光吗?”
尤翠之对项少龙愈看愈爱,差点把脸蛋贴在他左颊处,媚眼如丝地道:“万瑞光是滇人,属最大的滇南族。娥姊便是滇南第一美人,娥姊还曾随先君到寿春见过楚王,万瑞光于逃秦前则从未试过踏出滇南半步,连李令都未见过他,寿春想找个认识他的人就难了。”
项少龙心想难怪庄家这么得滇人支持,原来是用了和亲的政策,庄夫人不用说都是族长之女那类有身份的人,难怪楚人这么怕庄保义回滇了。
尤凝之来到项少龙前面。用神端详他的脸孔。
项少龙道:“还有三天才到寿春,两位夫人不用立即就动手吧?”
尤凝之媚眼一抛,嗔道:“我们要试试那种方法最能改变你的样貌嘛!还可能要特别配方,几天的时间怕都不够用呢。”
背后的尤翠之吹了一口气进他耳内。呢声道:“不欢喜我们姊妹侍候大爷吗?我们学过推拿之术,最懂侍候男人的了。”话完就在他肩肌处搓揉起来。
无可否认,那是非常高的享受,而且她肯定是此中高手,项少龙不由自主地嘻哼作声。
尤凝之横了他娇媚的一眼后,取起一个小盅,不一会弄了小杯浆糊状的白色东西,以小玉杵搅拌着道:“你的皮肤比较黝黑,待奴家为你弄成好像很久没见过太阳的样子,那别人更不会起疑心了。”
接着小心翼翼把铅粉抹到他脸上去,凉浸浸的,加上她纤柔的玉指轻轻抚揉,项少龙一时不知人间何世。
背后的尤翠之与乃妹商量道:“我看最好用胭脂把他的唇色改淡一点,眉毛则加粗一些,再染了他的须发就更妥当了。”
项少龙大吃一惊道:“若日后改不回原先的样子,岂非糟糕之极。”
尤翠之笑得整个人伏在他背上喘着气道:“爱美的男人啊!你只要用特制的药水一洗,保证甚么都没有了。”
项少龙仍不放心,看着铜镜里逐渐化出的“另一个人”,说道:“若我变成个浓妆艳抹的男人,休想我白天出街了。”
两女笑得弯下腰去,尤凝之乘机埋首入他怀里。
尤翠之道:“最高的妆扮之术,就是使人不觉得上了妆,不信便看看我们和娥姊吧!”
项少龙看了两女几眼,果如她所言,并不觉上了浓妆,放下心来。专心享受两女香喷喷的服务。
尤凝之给他弄好了面妆后,开始为他画眉。情深款款地道:“项先生是我姊妹见过的男人中最守礼的君子,不过知否奴家姊妹都心甘情愿侍候项爷呢。”
后面的尤翠之开始为他解下头上的英雄巾,闻言道:“想起到滇后,我们要和项爷分开,奴家便有神伤魂断的感觉。但念到先君对我们情深义重,奴家的得失又算甚么哩!”
项少龙想不到她们会公然示爱,同时也有点感动,若没有遇上他项少龙,庄夫人一行是必死无疑,而且二女更会受尽凌辱,但三女为替先夫复国,仍义无反顾的回楚,只是这种忘我的勇气。已教人肃然起敬。
正不知如何回答她们时,庄夫人偕赵致进来看他。
赵致差点就认不出自己的夫君来。大讶道:“翠姊和凝姊确是神乎其技,看来我和嫣然姊也好该改变一下样子了。”
庄夫人道:“你们只要把头发染得花白一些,看来年纪大上十年左右,加上面巾,保证无人可认得出你们来。”
项少龙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信心不断增长着,暗忖就算面对面撞上李园或田单,若再换上滇人的装束,保证对方认不出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