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摔了?皇后怎么会摔了?”商祐祁第一反应是不信,以为是皇后故意请他过去的托词。
萧沁雅看着凤梧宫的那个小太监,眼中的急色并非作假,神色一动,脑海中闪过德妃今日脸上诡异的神色。
“皇上还是快去看看,事关重大奴才们应该不敢撒谎,还有章太医此时应该还未走远,程喜你快派人将章太医截住,让他快快去凤梧宫。”萧沁雅放下玉筷,撞似担忧的说道。
怎么也是皇后,又关系疑似身带祥瑞的嫡子,萧沁雅作为后妃,到底不好过于冷漠。可她和皇后的关系一贯不好,做的太过会显得虚假,如此正好。
“你好生休息,不要多想,朕……朕明日再来看你。”商祐祁皱皱眉,转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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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沁雅莞尔一笑,伸手握了握商祐祁干燥的手掌:“皇上不用担忧臣妾,臣妾和孩子都会好好的。”
说着,萧沁雅拉着商祐祁的手,放到了小腹上。
触手是柔软的锦缎,温热的柔软,纤细的小腹看着那么脆弱,那其中却孕育着他和雅儿的血脉。
商祐祁一颗心软软的,有些感动,更多的是一种不知名陌生的感觉,但却很温暖。都是坐拥天下的帝王是孤独的,万人之上是高处不胜寒,可被雅儿含情的美眸注视着,看着他们的孩子,商祐祁心中顿时生出了几分温暖。
“要不臣妾陪您一起过去?”
萧沁雅不知道商祐祁此刻心中所想,以为他是害怕皇后出事,遂带着几分安慰问道。
商祐祁笑着摇摇头:“你不必起身,朕过去看看,你好生休息,有事儿便让奴才去找朕。”
萧沁雅点点头,烛光之下,艳若冰雪的脸庞染上了几分温柔与乖巧。
目送商祐祁离开,萧沁雅的脸色瞬间沉下。
“主子,可要让人去查查?”青竹见此问道。
萧沁雅摇摇头:“暂时不要碰触这件事儿,有人比咱们急。”
“倒是不曾想到,有人竟然这么怕皇后生下嫡子,如此一来本宫倒是希望,皇后这胎不要这么快没了,只要这胎在一天,便是树立在本宫身前保护孩儿的靶子。”萧沁雅淡淡的笑道。
……
此刻凤梧宫人头攒动,不免有些乱作一团之感,贤妃坐在上首,作为此刻的主事人。
见皇后还未过来,不禁没有紧皱。
“皇上怎么还没到?”
“已经派人去请了。”一旁的宫女连忙说道。
“那就在派人去请!”
贤妃阴沉着一张脸,看着隔着锦玉珠帘,里间太医走动的声响,这么长时间怎么也没个信儿,到底是保得住还是保不住!
“贤妃娘娘……”
一旁脸上有些瑟缩之色的孟充媛,小声的叫道。
“什么事!”
心情很是烦躁的贤妃,语气亦是十分冷硬。
孟充媛被贤妃冷硬的语气吓了一跳。
贤妃看着孟充媛呆傻的模样,越发生气。若非怕皇后有事说不清楚,也不用将她留下,真是没用!
“有话赶紧说!”
贤妃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明显是压抑着心中的不耐。
“臣妾……臣妾想着许久不见消息,不如进去瞧瞧。”孟充媛连忙道。
贤妃看了眼里面,眼眸不耐之色越发浓郁。她自然是想派人进去问问,可皇后身边的胡嬷嬷堵在门口,不许任何除凤梧宫宫人靠近。
“你生育过两位公主,去瞧瞧如何了?”贤妃挥了挥手。
可惜,孟充媛同样碰了一鼻子灰,胡嬷嬷拉着一张脸,说什么里面有太医照看,便不劳烦诸位娘娘门了。
孟充媛神色有些尴尬,可更多的是担忧皇后的安危,她一心依附着皇后,这满后宫最不希望皇后出事的怕就只有这位了。
“皇上驾到!”
听到声音,贤妃心有一松,连忙搭着宝鸢的手起身。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商祐祁一身玄色暗金龙纹貂皮大氅,大踏步走进来,带进来的冷风和屋内的温热,一冷一热让贤妃瞬间打了个哆嗦。
“皇后如何了,为何会突然摔倒?”
“太医们正在里面为皇后娘娘诊脉,具体如何尚且不在,至于皇后娘娘为何摔倒……臣妾也不清楚,不过皇后摔倒之时身边伺候的玉宁,一会儿仔细问问玉宁便知道了。”
贤妃可不想粘手和皇后有关的任何事情,左右从摔倒到被抬回来,都是凤梧宫的宫人近身伺候着,与她无关。
商祐祁不禁皱起了眉头,但此刻也只能坐下等待。
见皇上来了,凤梧宫的宫人也能挤出功夫伺候了,连忙端上新沏的热茶和点心。
见此贤妃在心中冷笑一声,皇后的手段越发不堪了。
商祐祁坐在上首等了一会儿,眉眼中隐隐有几分不耐之色。祥瑞天象之说本就是虚无缥缈,加之他正处于年富力强壮年时期,心中满是江山大业,所谓祥瑞不过是锦上添花,可钦天监非说祥瑞应在中宫所出之子身上,恰巧皇后突然有孕,闹得朝野人心攒动。
商祐祁本就没想好对这个孩子是何态度,皇后今日有闹出这么一出,不管是皇后不小心摔倒的还是后宫争斗的阴司手段,明日一早又会引起一场朝野纷纷。
“进去问问,到底怎么样了!”
商祐祁挥挥手,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