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的人都在一起,这个时候走是最好的时机,对方显然无暇分心对付他们。
咬了咬唇,封宴镇定地拍了拍秦雷:“你放心,我有预感,他不会对我们不利的。”
“少爷。”秦雷不赞同地喊了一声,不明白他哪来的信心,这帮人出现的太奇怪了,谁知道是什么来头,又有什么目的。
封宴抬头看了他一眼,认真地道:“而且对方好歹救了我,怎么可以不说一声谢谢就走人呢?”
说着,他脸上扬起一抹笑,一个窜步就到了那戴着面具的男人马旁。
“少爷!”秦雷拦之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封宴靠近对方。
几名护卫在周围的黑衣人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阻止封宴,而是满脸兴味地看着他的举动。
封宴仰着头,双眼眨呀眨,敬慕地道:“恩人,英雄。”
男人露在面具外的眸光幽暗难测,阴郁地垂下视线放在封宴身上,半晌冷漠地道:“有事?”
声音粗哑低沉,并不像是封宴听过的任何人的。
封宴的身高才到马身,仰着头说话很是吃力,一双小手蠢蠢欲动地想攀上马鞍,开口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敢问恩人姓甚名谁,家在何处,我该怎么报答你?”
尖锐冰冷的银枪,有意无意地晃动,让封宴遗憾地缩回了手。
男人偏了偏头,低低地道:“哦,那你想怎么报答我?”
封宴背着手,咳了咳,一本正经地道:“不瞒恩人,我是父亲唯一的儿子,他最是疼我了。你救了我的命,他定会拿万金万两报答。而且你也看到了,我出门在外不安全,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要杀我,想要回家说不定还会遇上麻烦。不如我雇你送我回家,只要到了地方,一定重重酬谢,十万两黄金如何?”
一阵惊呼在旁边响起,好家伙,这哪来败家的儿子啊?一开口就抛出去十万两黄金,他老子知道他这么豪爽吗?疼儿子,怕不是要打死这个败家子吧。
一边的秦雷脸都扭曲了,少爷到底哪来的脸说大话,他确定世子会出这个冤枉钱吗?这就是典型的慷他人之慨了,他觉得自己都要替少爷感到脸疼了。
“大言不惭。”男人眯了下眼,阴森森地道,“你父亲‘疼’你,你确定?”
封宴毫不心虚地点头:“确定啊,要不然你跟我回家就知道了,我父亲一定感激不尽,你要什么就给什么,不信,我们打赌啊?”
男人冷笑了声,讥诮地道:“哦,我以为你一文不值,根本不值这个价,不过是白跑一趟,还是不浪费时间了!”
周围顿时传来‘噗嗤’地笑声,封宴皱起眉,不满地张口欲说些什么,不妨背后有破空声传来。
“少爷小心。”是秦雷惊恐地喊声,还有疾步而来的身影。
封宴只觉眨眼间,他的位置变了,从在马下到了马上。他被男人提溜上来,坐在了怀里,在他原先站立的地方一支箭羽插在地下,箭尾还在不停地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