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封宴介意的是,蒋兴雨凭什么即使身处王府气焰还如此嚣张,难道就凭他外公,舅舅的身份?
那岂不是说陈国公在北洲的影响力比想象中还要大,权势更甚诚王府?所以蒋兴雨对诚王府都没有多少敬畏。
要知道他不是三四岁,而是近十岁了,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小孩,难道他父亲就什么也不教给他吗?
就算是蒋义方不舍得管教儿子,难道放在儿子身边的仆人也不懂吗?
蒋义方作为商人不该如此不谨慎,除非他是有所依仗。
而他的依仗就是来自陈国公。
封宴当然是钦佩陈国公的,能保家卫国的人都是英雄,也愿意尊重他。也明白人无完人,谁都有缺点,但是还是不愿意看到陈国公是个品性有暇的人,那万一的杀伤力太大了。
而且看样子陈国公在封地的影响很大,身处险地,将性命托付给他人就是没有安全感,也怪不得诚王世子一心想着往军队里掺沙子了。
看来以后还得多关注陈国公这方面的事,毕竟整个北洲,包括王府的安危都在他手上,封宴暗自思忖。
果然,对于打了蒋兴雨一事诚王没有反应,那蒋兴雨也照常当伴读。
过了几天,封宴接到了蒋家送上的赔礼。有意思的是,那礼单上的名字不是蒋义方,而是蒋兴业。
这名字,封宴若有所思的问:“这蒋兴业和蒋兴雨是什么关系?”
和风知道,当下道:“蒋兴业怕是蒋义方前头妻子所出,是蒋兴雨的兄长。”
呵呵,有意思。
当爹的不来,同父异母的兄长却出面为弟弟道歉。
和风将礼物捧上来给封宴看,里面都是精巧新奇之物,大多是适合小孩子把玩的物件,看来他是花费了一番心思的。
如果封宴是个真小孩,肯定能引起他的兴趣,说不定还会想见见送上东西的人。
“他这是想引我见面啊!”封宴眯眼,无聊地拨弄那些玩物。
一边是失了母亲照应的元配之子,一边是家世背景强势的异母弟弟,不用问都能猜得出是怎样的一盆狗血。
这蒋兴业,看来很有心呢!
过不了几天,封宴带着人出门,然后他就被人碰瓷了。
多新鲜呢,真是光天化日之下无奇不有,坐着王府的马车,护卫开道,还有人不长眼的往马蹄下滚。
马车一震停下,封宴就听得车窗边方平古怪的语气:“少爷,出事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