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塌而眠

她起初刚到将军府做事的时候,也每次怕将军怕得腿软,那浑身的凛然悍气,属实不容易亲近,只是在将军府待得久了,就慢慢发现,将军只是面凶,其实内里是个极好的人。

她还记得那年家父病重,家中钱银都耗光了,将军只是听了一耳她向管家预支月钱的对话,第二日并让人把她叫去厨房,让她做了几样家乡的食物,之后就给她付了一大笔钱。

她和将军祖籍都是洛河人,但洛河的特产其实并不难做,将军就是找借口给她送钱罢了。

“总之,你不要再说了,若让人听去了该如何议论?”阮软不赞同地摇头。

冬青重重叹了口气。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说的并是如此吧。

屋里火盆烧得很旺,不一会儿阮软并暖得犯困了,昏昏欲睡间有个小丫鬟匆匆忙忙地跑进院子来,大声喊道:“夫人,冬青姐姐!”

“怎的如此毛毛躁躁?不知道这点夫人该睡了吗?”

冬青见阮软被吵醒,不免恼火地责备了一下那个丫鬟。

夫人晚上觉浅,容易失眠,将军在时还好一些,将军不在的日子整夜整夜的失眠,一点声响都会被惊醒,只有中午的小半会能睡好一点儿。

“啊,是奴婢错了!奴婢只是因为府里来了将军的信,所以才这么着急地来通知夫人的,请夫人恕罪!”

屋里头两人一听是将军的信函,哪里还管他恕不恕罪的,阮软急声道:“信在何处?”

“管家让奴婢给您送来了!”

小丫鬟将信函交给冬青,冬青送到阮软手中。

阮软急切地打开。

信中还是一如既往地寥寥几语,大意是安好,让她也照顾好自己。

只是这次除了信,还多了一样东西。

一支梅花木簪。

木簪不值银两,但这支花簪上的梅花被雕刻得栩栩如生,可见雕刻之人的用心。

信的最后,比以往多加了一句。

【閒時想起王都的梅花該開了。】

战事吃紧,哪里有闲暇时刻。

不过是想起了她,才想起了梅花。

冬青粗粗看了几眼,捂唇偷笑:“奴婢曾听闻,将军八/九岁的年纪,曾跟着一位老木匠学过几年木活糊口饭吃,后来将军成名之后,就再没有碰过木活,如今倒是又有这闲情雅致了。”

阮软听出了冬青话里的打趣,不禁嗔怪地看她一眼,似娇似嗔,人面桃花。

“哎哟,您可别这么看我,等将军回了,您再这么看他,准要出事儿。”

冬青说完笑着跑开了。

阮软羞得满屋子追着要打她。

“你还说!”

院子里时时传来笑声。

这寒冷冬日,似乎也变得不那么难熬了。

作者有话要说:无纲裸奔选手,每天都愁更新愁得掉发,不过今天这章作者自己依旧自我感觉良好,你们觉得呢?

【小剧场】

作者:作为亲妈,我对你够好的了吧?才多久啊,就能抱得媳妇睡了啊!

今朝:差了那么一点。

作者:还差?!请你停止你那种危险的想法!亲妈不想被发红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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