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不要脸

没有人回应,只有屋里空荡荡的回音。

这下阮软终于清醒了,惊慌得不知所措起来。

这是今朝第一次一声不吭地消失不见,平时她醒来都能看到他的。

她找遍了屋里每个角落,从楼上到楼下,从客厅到卫生间,全都没有看到今朝的影子,叫他名字也没有回应。

阮软默默地坐在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相互抠弄着。

她不清楚今朝是临时出去了还是就这么离开了。

如果是后者……

其实也没有什么。

像她这样除了拖后腿什么也帮不了的人,换成别人,早就受不的吧。

她救了他,而他用晶核作为回报,已经两不相欠了。

至少……至少他没有像她曾经遇见的那些人一样,恩将仇报忘恩负义啊。

可是心里还是忍不住失落是怎么回事?

做人不能太贪心了。

阮软在心里这么告诫自己。

然而还是心情低丧,什么也不想做了,就想睡觉。

阮软拖拉着走回卧室,猛地扑到柔软的床上,以咸鱼瘫的姿势躺着,默默在心里洗脑:

不在意,一点都不在意,不难过,一点都不想难过,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走就走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如此循环默念三遍之后,阮软烦躁地翻了个身,趴在被子上继续催眠自己。

被子上有小黄鸭。

一只、两只……

枕巾上有牡丹花。

一朵、两朵……

床头上有张便利贴。

一个字、两个字……

咦?!

等等!

阮软猛地抬起头,瞪大眼睛去看床头上的便利贴。

“出……门片刻,勿……忧,今朝留!”

阮软立刻坐起身,将便利贴摘下,拿在手里反反复复看了几遍,仿佛不认识字了一样,硬是确认了好几遍。

她一改之前的垂头丧气,瞬间满血复活起来。

他没有直接离开!

他没有要走!

手里拿着那张字条,阮软喜不自禁。

甚至有些手舞足蹈起来,站在床上弹跳起来。

只是她跳着跳着,逐渐冷静了下来,兴奋的大脑重新运转,她才惊觉事情古怪之处。

今朝一大早出门了,他从来没有把她单独留下过,而刚才将她惊醒的吼声也处处透着古怪,这个小县城里,除了她和今朝两人,根本没有第三个活人。

但那扰人的声波又不会是无缘无故就出现的。

想到什么,阮软不禁握紧了手中的字条,她彷徨几秒,猛地从床上跳下,连鞋子都没有穿,身影在走出卧室门那刻并瞬移消失了。

……

鞭子从四面八方而来,今朝避无可避,他原地站定,竟徒手抓起了鞭条。

木系异能者的鞭条自然不是什么普通的鞭子,在他手掌接住的那一刻,鞭子上长出荆棘倒刺,猛地扎入手心,倒刺勾住皮肉,一时手掌鲜血淋漓。

他只有两只手,抓了一部分鞭条,剩下那部分则狠狠地抽在身上,肩上腰上腿上,瞬间就出现了一条条血痕,皮开肉绽……

薛沐眉头紧蹙,其他人也不忍直视地瞥开了眼。